而在後方,吳勝的演講也勝利的激發了人們的銳意——並非多麼困難的事情,這是現實,這些氣焰洶洶的圍剿軍隊如何看都不像是來春遊踏青的,如果到現在還不下銳意,完全可以換一種方法躺著等死了。
看到這一幕的陳廣心底稍稍產生了一絲疑惑,在他的印象中,第九號船埠可沒有這種可以容易動員起這麼多人的人物,要真的有這份能力還用得著陸續窩在這種角落掙扎求存嗎?
只由於在以前的混亂中意識這個吳勝的人幾乎都已經被朝廷戰士殺光,於是陳廣也只能歸咎於吳勝受到了親人離世的刺激才“醒悟”的。
在吳勝的戰前動員完後,陳廣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真的,你有幾成控制?”
“十成!”
陳廣語氣一滯,隨後頗有些氣急廢弛道:“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說些有的沒的?!”
“對於咱們,對於在場的全部人來說,必需是十成!”
轉過身,吳勝用著無可置疑的視野看向陳廣:“如果我死了的話,接下來這些人便交給你了!”
說著,頭也不會的轉身拜別,留下身後陳廣那怔然的視野,已經渺遠的鋼骷內嘴角那輕微拉起的弧度。
對於聯邦絕大無數人來說,現在發現在第九號船埠的暴民跟以前發現在成都與西安的那些並沒有太大不同,乃至還要糟糕一點,成都與西安的“同僚”至少還曉得轉移陣地,多活一秒是一秒,但第九號船埠這裡的暴民卻從暴亂倡議直到現在已經差很少快三天時間仍然躲在這個角落裡沒有任何轉移的意思。
“這些卑賤的劣等人,莫非還想跟朝廷軍隊正面交戰不可?”
不屑的看著傳來的情報,劉洗先的一號親信,“園衛”隊的隊長,也是這一次的對叛軍圍剿作戰的總批示發出了不屑的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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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我號令,三軍突擊!”
沒有人質疑這個號令,哪怕是隨行的副官也沒有任何建議,雖然一場戰鬥開始前最根基的事情便是彙集敵方的情報,然後再做出針對性的安插,最後才選定在一個上風的時間發動攻勢才對,但現在面臨的卻是連最根基的批示都不存在的暴民。
這麼一來,所謂偵測與摸索反而變得可有可無,泰山壓卵亦用盡力,但倘使搏的是一隻螞蟻呢?
跟著號令的下達,剛剛到達第九號船埠的50架鋼骷剎時散開陣型,毫不掩蓋著自己的存在,提著那挺長達2的機載加特林在這些殘破的建築群中猖獗掃射,黑夜之下最後一層掩蓋被醒目的火光撕裂,時隔三日,再一次的生死選定到臨到每一個第九號船埠的人頭頂。
“噠噠噠——”
作為中華聯邦人形戰鬥機甲的最根基機型,鋼骷搭載的尺度融合應該是用來對於聖潔大不列顛以及eu的人形戰鬥機甲武器才對,但在自某一次大規模暴亂髮生後,由於暴民們在後期掌控了部分的反裝甲武器,以致於聯邦雖然壓下去但也丟失頗重,制止發現第二次如此的狀態,有一部分鋼骷被抽調出的戰鬥序列送回製作廠家加以革新,撤除了的反機甲武器搭載上了這些彈夾容量極大水平擴大的加特林,搖身一變成為了聯邦最具效率的屠殺物件。
——針敵赤手空拳的平民。
從十二管槍口噴出的火舌陸續蔓延了一米多的長度,從踏足這片地區開始,羅牧扣下的扳機便沒有鬆開過哪怕半秒鐘。
眼神早已經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現在的愉快,身為鋼骷的駕駛員,羅牧曾經假想過自己會在戰場上頭對其它人形機甲時的逆境——真比擬起聖潔大不列顛帝國以及eu的主力機甲來說鋼骷歷來便不佔上風。
但卻歷來沒有想到過,當自己真正坐上鋼骷時,必要做的事情是如此“容易”。
沒必要跟其它人形機甲近生死奮鬥,也沒必要用機載穿甲彈拼一拼彼此的戰鬥意識與命運,必要做的事情惟有一件。
“哈哈哈哈——死吧死吧死吧,該死的螻蟻們!!!”
用手上的武器,把看到的全部“螞蟻”碾成殘渣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