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柯也沒有料到金針回帶來這樣的疼痛,怕是一次過後沒有人想要經受第二次治療。
“半個時辰之後我為你取針,你們看著她不要讓她亂動,否則走火入魔了我的醫術也救不了。”楊柯說完就匆匆的走了出去,施針耗費的力氣十分的多,饒是他內力深厚也受不了這樣長時間高強度的施針。
趙祈整個人僵在那裡,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樣分身碎骨的疼痛還要持續半個時辰。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她現在全部都精神頭都用在對抗疼痛上。
“公主,此刻不應該全力以赴想著疼痛。”日在一旁建議到。他們曾經被作為暗衛培養,自然都學習過如何抗刑。所以這個時候也不在乎這樣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應該一個公主學習的,只是希望趙祈身上的疼痛能減少一些。
趙祈猛地撥出一口氣,斷斷續續的開口,“跟,跟我,說,點,別的,有趣的,事情。”這一句話幾乎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趙祈覺得只要她一開口,那破碎的呻吟就要喊出來了,不是她不怕疼,而是她不想再白離之外的人面前流露出脆弱。
日愣了愣,看了一眼一旁沒有開口的月,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前兩天出城的時候看見城外面有人挖了一個洞,想要在那裡抓魚。”
這句話說完就算是平日裡基本上不怎麼說話的月都忍不住翻白眼。沒想到平日裡嘴巴最毒的日竟然連一個笑話都講得這麼幹巴巴的。
趙祈無力的扯起了嘴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今天晚上是中元節,你們幾個有什麼打算沒有。”趙祈看著幾個人也不像是能平日裡嘮家常的人,只能壓著嗓子開口同他們講話。
雅音愣了一下,以為趙祈在問刺殺肖言瑜的事情,手微微一動,就有人在門口望風了。
“公主,今天晚上魏家會在東邊的河面上租下來一個巨大的畫舫船,據說這是專門用來給肖言瑜和江煙雨遊湖賞景準備的。”
在牙齦看來今晚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刺殺的機會,只要抓住了機會,找一個伸手幹淨敏捷的人,怕是官府想要查都無從下手。而且只要肖言瑜一絲,怕是整個渝國都會打亂,到時候他們也可以趁亂離開渝國,直接讓趙祈能以真面目示人。
“不可。”趙祈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字。
現在還不是殺肖言瑜的時候,至少要等到離國國內的事情已經評定下來,才不會讓白離兩頭分心。她最是曉得一個國家想要奪嫡的爭奪是有多麼的慘烈,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她是不會讓白離在這個時候還要為這邊的事情擔心的。
雅音看出趙祈的顧慮,想了想,“那不如,我們派出一些人來刺殺肖言瑜,這樣可以趁亂救了肖言瑜,到時候怕是肖言瑜也要對我們感恩戴德。這樣打入魏家也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