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我二人,不需得那些俗禮,你盡管怎麼舒服怎麼來。”肖言瑜很是寵愛的說,就勢坐在了趙祈的床邊。
白玥十分自覺的從帳子裡退了出來,眼角的餘光一掃,就看見了肖言瑜帶來的護衛後面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想了想,有些疑惑,剛剛那個身影看上去似乎是江煙雨身邊的人,這般盯著這裡確實讓人覺得有些沒有道理。
不知道是因為這是回宮前的最後一個夜晚,還是因為今日天氣的原因。整個營地裡顯得異常的壓抑,卻又能感到四處的暗湧,蠢蠢欲動。
第二日一大早侍衛和宮人們就整裝待發了。趙祈一晚上睡得還算安穩,這個時候倒也沒有顯得多麼疲憊。
這邊剛剛收拾妥當,肖言瑜那邊就傳人讓趙祈過去。這個時候趙祈才想起來肖言瑜說的跟他同冕回宮的事情。
一邊朝著在最前面的黃金車冕走去,一邊想著曾經在書上看到的兩個詞語。還記得當時剛學習這兩個詞語的時候,她獨獨跑去問先生到底是什麼意思。
先生就說,傾蓋如故是指兩個朋友及時是偶然的坐上了一頂轎子也恍若相交甚久。白頭如新則正好同它相背。
那個時候她就盼望著,有一天她的有緣人就跟她在這般的情景下見面,當真算是天賜姻緣,卻是沒想到跟她共同乘坐車冕的人很多,卻從沒有讓她意見心動的。
正往前面走著,就看見從一旁帳子裡出來的白離。趙祈搖搖頭,暗自嘲諷自己的不知足。明明已經遇見了一個人,偏偏非要把他拿來同旁的比較。
白離自是不知道趙祈在想什麼,只是一出帳子就看見她看著自己入神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肖言瑜早早的等在了馬車的下面,看著穿著一襲粉紫鎏金衣裙的趙祈心中忍不住有些悸動。他早就過了這般的年紀,卻是在自己最年輕的時候把所有的情感都給了眼前的人。
雖然他們兩個被老天爺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到底,他們還能這樣平靜的度過餘生不是?
肖言瑜伸手攬過趙祈的腰身,由旁邊的侍衛扶著上了車。後面的江煙雨看著趙祈的樣子,心中卻是忍不住的雀躍。
算算時間,怕是等著正午前後他們到了皇宮裡,那邊就該傳來訊息了吧。她真是期待那個時候趙祈還有什麼辦法在她的面前礙眼?
這般想著,彷彿眼前刺眼的一幕都變成了十分值得人觀賞的景象。江煙雨笑吟吟的從肖言瑜的車馬旁邊走過,朝著後面車架走去,步態裡展現的輕松愉悅都是不假掩飾的。
趙祈正巧掀開簾子先要再看一眼這裡的景象,卻是直接把江煙雨的這般作態看了一個十足。心中不免警鈴大作,江煙雨雖然是一個善於演戲博取同情的,可是卻也是最裝不住事情的人,能讓她這般毫無保留的開心的事情,對她來說,定然不是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