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政定定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少女，她像是一個陌生人，就坐在那裡用一種冷漠的眼神望著自己，等待著自己的抉擇。
莫名的，他從心裡泛起了一股冷意，讓他不由自主的將放在桌上的手指攥成了拳。
“我已經讓人擬定了離婚協議，今天晚上，我就會接她回家談這件事。”故政冷靜下來，看著故凝月道：“故家的東西，她休想從中拿走一分。”
故凝月笑著搖了搖頭，“光是離婚協議可不夠吧？據我所知，李玉蘭這些年在公司裡，可是埋了不少自己的眼線。不然，最近故家發生的危機，您不覺得來的太蹊蹺了嗎？”
這些年，故政對李玉蘭到底還是太信任了。
“您不會認為，您的威嚴這麼多年都屹立不倒，李玉蘭一直怕著您吧？”
如果一開始李玉蘭還對故政有些敬畏，那麼後續生下一雙兒女，成功進入故家以後，李玉蘭心裡的這一點點敬畏也被養尊處優的日子給磨沒了。
更何況，一個能被向北也看中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點本事跟手段？
沒有的話，原主的母親也不會抑鬱而終了。
“你知道是她在公司埋下的眼線？”故政在知道李玉蘭出軌的那一刻雖然憤怒至極，但是這麼多年來的沉澱讓他很快平靜下來，並且開始為後續做準備。
此刻故凝月來到面前，願意給自己助一臂之力，故政雖然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是微微的喜悅。
故凝月看著故政點了點頭：“當然。”
故凝月將凌天佑給自己的資料複述給了故政，當然，這其中她留了一手。
畢竟，她要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故家就好。
十幾分鍾後，當故凝月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故政的臉上已經漲紅：“李玉蘭！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故凝月看著故政暴怒的樣子，眼裡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樣子，凌天佑的訊息不是一般的靈通。
她還以為自己要想一些辦法，才能讓故政相信自己說的呢！
沒想到，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爸，現在您還要離婚嗎？”故凝月晃了晃手機，“如果您還要離婚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站起身，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故政，臉上的笑容叫人移不開眼。
故政望著這個自己一直不待見的女兒，第一次從心裡肯定了她的存在：“凝月，你告訴我這些，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