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兒推開門，看著故凝月道：“少夫人，不好了，凌總的弟弟跳樓死了！”
“啥？”故凝月一愣，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不是金成龍跳樓死了？”
張嬸兒面色不對，看著故凝月重複了一遍：“是凌總的弟弟出事了，少夫人，凌總政在下面等著您一起過去看看呢！”
故凝月這個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下了樓：“天佑……”
凌天佑面無血色的站那裡，已經穿好了外套在等她：“去拿穿件外套吧！天涼了！”
故凝月看著凌天佑應了一聲，只隨便拿了一件外套便跟著凌天佑上了車。
這一次，凌天佑跟故凝月坐在後排，並沒有自己開車。
故凝月緊緊握著凌天佑的手，想要給他一些力量，可是他的手卻是一直泛著涼意，好像所有的溫暖都已經流逝乾淨。
“天佑……”故凝月猶豫了很久，還是輕聲開口喚了他一聲。
可是這之後，故凝月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安慰凌天佑的。
她是那麼無力，只能靜靜的依偎在他身邊，連說什麼都不知道。
反而是凌天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道：“別擔心我。”
可是話是這麼說，故凝月怎麼可能不擔心？
凌天佑的手掌一向都是溫暖的，可是現在卻幾乎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他靜靜看著前面的風景，牙齒咬的死緊，他的弟弟沒有了，從小喜歡粘著他，什麼都喜歡來跟他炫耀的弟弟就這麼消失在這個人世間了。
而這一切背後的始作俑者，卻好像是他這個哥哥？
“凝月……”凌天佑轉過頭看著故凝月道：“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我不該把天澤送去那裡，他那麼求我，我都沒有……他應該回家的，他回家了，就不會死了……”
故凝月聞言一愣，隨後握著凌天佑的手道：“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天佑，不是的，你別這麼想！那間療養院裡那麼多人，可是跳樓的只有天澤一個人，分明是有人要害他！如果回家了，說不定……會更糟糕！你爸爸媽媽看不住他的！只會給別人更多的機會！”
凌天佑搖了搖頭，“不，如果他回家，我會派人跟著他，他至少不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凝月……是我害死了我弟弟！”
“是我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