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故政早早便已經起了床,看著身邊這個跟了自己許多年的女人,他的心裡已經連最後一點溫情都沒有了。
最開始認識李玉蘭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學生,兩個麻花辮搭在胸前,一張清純的臉雖然不如故凝月的媽媽那麼令人驚豔,但是卻莫名的叫人有一種說不出的保護欲。
剛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李玉蘭對自己的真心不過幾分,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她要錢,他要她,兩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並不衝突。
只是時間久了,他也不免對這個女人多了幾分感情。
人們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很容易動感情,他原本也以為李玉蘭跟他遇見的那些女人一樣,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即使已經為了他生下一雙兒女,李玉蘭對自己的心也依舊跟最初認識自己時候一樣,始終都是那兩分罷了!
看來,不能給女人好日子過,因為給的久了,她就會忘了自己是誰!
李玉蘭呼吸勻稱,並沒有意識到故政政望著自己,滿眼都是冰涼的寒意。
穿戴好衣衫,故政下樓吃了早餐便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上次李竟說的療養院的事情他已經想清楚了,與其叫故晚晚在醫院裡叫護工每天看著她,不如直接送到療養院去,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再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再來處理故晚晚這個女兒跟葉家的糾葛。
故晚晚去了療養院,葉家也省得再來醫院跟家裡鬧事了。
一路到了醫院病房,護工正在給呵呵傻笑的故晚晚喂喂粥。
這兩天聽說故晚晚的病情稍微有所好轉,但是這個好轉也不過是沒有大喊大叫而已。
“故董事長。”
護工聽見聲音轉過頭看著故政喚了一聲,隨後繼續轉過身給故晚晚喂粥了。
這兩天故晚晚很少好好吃東西,每次都要費上很大的勁。
這會兒終於願意安靜下來吃點東西,護工一秒鐘都不敢耽擱,生怕一會兒故晚晚又不願意吃東西了。
“你去吧!我來吧!”故政走到病床前,從護工手裡拿過碗跟勺子,坐在了故晚晚床邊。
說來也是奇怪,剛剛還在傻笑不停流著口水的故晚晚,見到故政以後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雙眼睛只盯著故政,連他伸過來的勺子都沒有拒絕,老老實實吃下了一勺滿滿騰騰的皮蛋瘦肉粥。
護工一臉暗自稱其,隨後識相的退了出去,將空間都留給了這父女二人。
慢慢的,一碗粥見底,故政看著故晚晚,伸手擦掉了她嘴邊的汙漬:“晚晚,吃飽了嗎?”
故晚晚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一雙眼睛就這麼亮晶晶的看著他,倒是比剛剛做完手術的時候要好看很多。
故政嘆了口氣,將碗放在了一旁。
就在他拿過香蕉扒好,準備送到故晚晚嘴邊的時候,故晚晚突然再一次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弟弟,香蕉。弟弟,吃香蕉!”
故政這才猛然想起,從前小的時候,故恆最喜歡吃的水果就是香蕉。
每次故晚晚都故意拿走最後一根香蕉逗他,每次都能將故恆氣哭。
那時候,他們還沒有跟李玉蘭搬到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