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找了很多人給她看過了，根本看不出來淺淺到底哪裡有問題。”鹿輕輕看著故凝月，眼裡多了一抹愁苦之色，這麼久了，她還是不甘心。不甘心紀淺淺一輩子這樣，一輩子只能叫自己一聲姐姐。
故凝月搖了搖頭，眼神有些猶豫：“我說的不是醫生。”
自己上次中了咒，也是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昏昏欲睡，仔細回想，最初開始的時候似乎也跟紀淺淺的時間差不多。
只是，之前針對自己的人，為什麼會找上了紀淺淺？
鹿輕輕不解：“那你說的是什麼？”
故凝月壓低了聲音，看著鹿輕輕道：“去寺廟看看吧！”
鹿輕輕微微一怔，隨後有些失望道：“我從不信這些，這世上哪有什麼鬼神！”
故凝月在心裡嘆了口氣，從前如果有人對她說這些她也不信。可是她已經是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人了，連這具身體都不是她的，她還有什麼資格說不信？
想了一會兒，故凝月轉變了態度，看著鹿輕輕道：“你誤會了，現在寺廟裡佛音繚繞，能夠靜心養性。現在淺淺跟你住在一起，你家人對此估計也早就頗有微詞了吧！”
鹿家雖然有錢有勢，養紀淺淺這麼一個閒人當然不會在意，但是如果鹿輕輕為了紀淺淺消耗了太多人力物力，造成了很多麻煩以後，鹿家當然不會再覺得紀淺淺只是個只要給一口飯吃的‘傻子’，而是一個大麻煩了。
鹿輕輕抿了抿嘴唇，看著懷裡靠著的，已經睡著的紀淺淺悠悠道：“我家人希望我出國深造，把紀淺淺送到別處去。我不願意，但是有些東西，就算是我也改變不了。”
剛剛紀淺淺醒著她不好說這件事，現在只有故凝月跟自己兩個人了，鹿輕輕壓抑了多天的情緒也終於有了一反而發洩口：“如果我走了，淺淺怎麼辦？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我了，我不能拋下她就這麼走了……”
故凝月嘆了口氣，這世上從來沒有人能夠順心如意，就算是鹿輕輕這樣的人物也有自己不順心的時候。
而這件不順心，剛好應在了她最在乎的紀淺淺的身上。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這是不能承受之重。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故凝月看著鹿輕輕道。
鹿輕輕點了點頭，“你說說看。”
故凝月看了一眼紀淺淺，將目光轉到了鹿輕輕的臉上：“你對紀淺淺這麼好，只是因為你們小時候的感情嗎？”
對於這個鄰家妹妹，鹿輕輕未免付出的有些太多了。
鹿輕輕沒有說話，眼裡卻多了一絲故凝月根本看不懂的情緒。
故凝月越發疑惑，眼神落在了鹿輕輕放在紀淺淺肩膀的手上。
她的腦海裡劃過了一個念頭，但是還沒等抓到便已經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