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凝月親眼看著自己師父在紅酒開啟,服務生離開以後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隨後又將服務生拿過來的剩下兩個杯子也倒滿了,分別往林銳弦跟自己的位置推了推:“這家餐廳的紅酒不敢說別的,唯一的好處就是——真。”
“銳弦跟故小姐也嚐嚐。”
故凝月看著自己師父的臉:“師……夏老師,我剛剛忘了說,我酒精過敏喝不了酒。”
夏映白彎了彎嘴角:“可是故小姐剛剛點菜的時候,可是點了一杯白葡萄開胃酒啊!”
故凝月一愣,小聲問林銳弦:“我剛剛點了這個?”
林銳弦一直放在桌下的手指攥成了拳:“我忘了,你點的那杯白夜如行就是白葡萄酒!”
故凝月額頭慢慢沁出了細汗,完了,這下不止要喝酒,還要被自己師父誤會了。
夏映白打量著兩個人微變的神情,心裡之前的疑惑又多了一層。
林銳弦跟這個故小姐之間,似乎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不管是什麼,都絕對不會像是林銳弦說的那麼簡單。
“凝月第一次來這裡,估計把‘白夜如行’當成普通飲料了,呵呵……給她換一杯吧!”林銳弦見故凝月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連忙打了個圓場。
夏映白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故小姐看來很有勇氣,不知道是什麼,就敢點。”
這句話不用說,故凝月也知道自己師父根本沒有相信林銳弦的解釋。
該死,現在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故凝月的指尖攥著自己的裙襬,不過幾秒鐘就已經將細膩的蕾絲攥的皺皺巴巴。
就在這個時候,故凝月忽然聽見林銳弦開了口:“夏老師,其實她能喝酒,只是酒量實在太差,不想第一次見面就在你面前出醜,所以我才偷偷教她這麼說的。”
林銳弦頓了頓,隨後看著夏映白認真道:“這件事,怪我了!”
夏映白沒有說話,嘴角雖然含笑,但是這種笑容故凝月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每當自己的師父在對一個人進行估量的時候,她的臉上都是這樣的笑容。
過了不知道多久,夏映白忽然輕笑了一聲:“銳弦,除了微微,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護著一個人。”
提到顧微微,林銳弦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夏老師,這件事,真的不怪凝月。她很單純……”
雖然後面這句話,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夏映白看著林銳弦書生一樣的臉上騰起的紅暈,嘴角的笑容有了兩分溫度:“沒關係,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小氣的人麼?可以理解,不過下次有話還是直說的好,不然第一印象如果留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可是很難改變過來的。”
“嗯。”故凝月見自己師父沒有在意,忙不迭點頭道:“夏老師說的是,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林銳弦轉過頭看了一眼故凝月,這幅狗腿的樣子,他可是很久沒見過了。
大概如果凌天佑在身邊,要被故凝月現在的樣子驚的目瞪口呆吧!
真可惜,他還想看看故凝月心裡排名第一的人出現在凌天佑面前凌天佑看著故凝月在夏映白麵前完全是另一個樣子,他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
不過,不論任何反應,都不可能好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