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當媽的?醫生說晚晚很有可能是長期受到了精神壓力,所以才會在受到了劇烈的刺激以後變成現在這樣。”
故政已經從震驚中緩過來,看著眼前的女人再沒了當年的溫情,只有憤怒。
公司這兩天因為他突然做出的一些決定,內部很快又出了新的問題。
他本來就已經忙的焦頭爛額,現在還要應付這麼多突發狀況,就算再好的涵養,此刻面對這個背叛自己的女人也再也沉不住氣了。
“怎麼可能?”面對故政的大聲斥責,從前不敢反抗的李玉蘭大概這些從天從向北那裡得了勇氣,竟然在人來人往的走廊裡直接毫無避諱的反駁道:“晚晚從小到大我都恨不得把最好的給她,為了這個小恆沒少跟我鬧。難道你不知道麼?你怎麼這麼說?”
故政冷笑,“那我問你,晚晚跳樓那天,你在哪兒?”
李玉蘭臉色微變:“路上堵車,我有什麼辦法?晚晚變成今天的樣子,難道是我想要的
結果?”
“是啊!這不是醫生想看見的結果,也不是你想看見的結果。”故政話裡有話:“那你想要的結果,是什麼呢?”
是故家,從此以後落到外人手裡嗎?
李玉蘭心頭一顫,故政這個眼神讓人不寒而慄,他是已經知道些什麼嗎?
“當然、當然是希望晚晚沒事,我們一家人能像從前一樣生活在一起。”李玉蘭莫名有些惶恐,說話都有些結巴。
“那我再問你,晚晚才做完了那麼大的手術,你去哪兒了?為什麼沒有在醫院陪著她?”
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故政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到電話快要結束通話的時候,他才問了一句:“她媽媽在身邊嗎?”
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否定的。
李玉蘭不在,一大早就離開了醫院。
故晚晚醒來時,只有兩個護士在病房裡。
李玉蘭自知理虧,這個時候無論找什麼理由都顯得十分刻意,不僅不能澆滅故政的怒火,反而會讓故政越來越生氣。
“怎麼?回答不上來?”故政目光森冷的凝視著李玉蘭的眼睛,“你想的是,是不是現在小恆已經進了監獄,晚晚也被迫離婚,所以再也沒有價值,該另外找些別的財路了?”
李玉蘭心頭一顫:“沒有,絕對沒有。老公,我們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背叛你呢?”
看著她這幅顫顫巍巍的樣子,故政剛剛的眼神幾乎一瞬間消失了:“你能這麼想就好,我剛剛有些著急了,我們去看看晚晚吧!”
還好,李玉蘭還知道什麼是怕,就衝這一點,等到他重新鞏固好了公司,對她的懲罰會輕一些。
但是,也僅僅是輕一些而已。
故政變臉變的很快,李玉蘭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悄悄鬆了一口氣:“好。”
兩個人一路來到故晚晚的病房,門口原本的兩個警察現在只剩下一個,如今故晚晚這幅樣子,已經不需要再擔心她會逃走了。
因此故政跟李玉蘭進去的時候也沒有多繁瑣的檢查,簡單搜身以後便走進了病房。
不知什麼時候故晚晚已經安靜安靜下來,此刻正面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除了身上的溫熱的體溫,她已經安靜的彷彿像是一個……死人。
看著故晚晚這幅模樣,李玉蘭拉住了身邊拿著托盤剛剛給故晚晚換過輸液瓶將要離開的護士:“我女兒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