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為了什麼來著?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故凝月竟然對當時的傷心都不記得了。
這麼一想,倒讓她不知道這一切是好還是壞了。
至少,讓自己沒有精力去處理多餘的心情不是麼?
車內安安靜靜的,凌天佑沒有說話,故凝月沒有。
兩個人像是剛認識一樣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一次。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凌天佑忽然對故凝月道:“你跟陳局什麼時候私下有了聯絡?我竟然都不知道。”
故凝月知道一定是柳柳跟凌天佑說了什麼,所以此刻對於凌天佑來說,這麼問就意味著自己說給柳柳的那套說辭他根本不信。
故凝月道:“嗯,有一點,不多。”
“以後城中村那麼危險的地方不要去了。”凌天佑只頓了頓,便轉過頭看了一眼故凝月道:“特別是那麼晚的時候!”
故凝月點了點頭,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也不想去啊!誰不想出入一些光明的地方,但是這不是情勢所逼,不得不去?
“天澤的事,你準備怎麼辦?”故凝月看著凌天佑道:“勸你不要心軟,這種東西在家可是沒用的。那天晚上凌天澤是偷跑出去的吧?他當時眼裡的痴迷跟瘋狂,你真的應該看看。”
想起來凌天澤之前的樣子,故凝月依舊有些心有餘悸。
再這麼下去,等到發展成注射,一切都來不及了。
“嗯,我都知道。”凌天佑表情沉重,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家裡會出這樣的事:“等到十五天的拘留解除,我會找人延長戒毒時間。他不徹底擺脫,我是不會讓他出來的。”
故凝月對此不置可否,“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心軟,他們這些癮君子基本都是欺詐性人格。滿嘴謊言,說的比誰都真。”
等到時候,凌天佑是不是會改變主意那就很難說了。
凌天佑眼裡劃過一抹苦澀,“放心,我絕不心慈手軟。”
不為了別人,只為了凌天澤他也不會再給那些人第二次機會來荼毒自己這個弟弟。
“那就好。”故凝月淡淡道。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著,凌天佑沉吟許久,終於將心裡的那句話說出了口:“我那天不是有意將你撇在路上,柳柳突然打來了電話,是關於天澤的事。抱歉,我當時應該跟你解釋清楚的,不該那個態度。”
故凝月有些意外,凌天佑這是在對自己服軟嗎?怎麼突然就對自己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