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天氣,他也依舊一身黑衣,似乎根本感覺不到外面的溫度。
故凝月有些詫異,“譚惡?”
譚惡點了點頭,“看來他跟你說了我的名字。”
故凝月淡淡應了一聲,也沒有辯解,只看著他道:“他還沒醒,先坐一會兒吧!”
故凝月伸手拉過了一張凳子,放在了病床前。
因為有昨天晚上的種種,故凝月對譚惡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戒備心。
譚惡順勢坐下,看著病床上的林銳弦問:“他傷的不重吧?”
“還好。”故凝月道:“沒傷到內臟,但是要在這裡住上個一週才能出院了。”
譚惡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像是永遠在寒夜裡似的,他盯著床上的林銳弦,像是在看一件沒有感情的物件。
不知道怎麼,故凝月明明知道他不會傷害林銳弦,卻還是有些心慌。
房間裡安靜下來,譚惡看著林銳弦,故凝月看著譚惡,氣氛詭異的有些讓人害怕。
過了許久,譚惡輕聲開了口:“你是他的女朋友嗎?”
故凝月搖了搖頭,“不,不是。”
譚惡將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只兩秒又重新落在了病床上的林銳弦身上:“我還以為這小子終於想通了,把那丫頭忘了,願意重新開始了。”
故凝月一愣,“什麼?他之前有喜歡的人嗎?”
譚惡眼睛彎了彎,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事在笑:“是啊!是我們之前的一個同事,可惜,今年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在這之前,他一直暗戀她,他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看的很明白。”
記憶裡,這好像是譚惡第一次說這麼多話。
只是故凝月卻來不及感到意外,只覺得他說的話更讓人震驚。
林銳弦的同事,在今年的一次意外中去世,那不就是她?
還是除了她以外,還有別的人?
故凝月沉默的功夫,譚惡又看了她一眼:“你的眼神跟她很像,可惜那丫頭卻沉入了海底,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