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電腦，故凝月拿起了手邊的《金剛經》。
最近這段日子，大概是因為事情實在太多，她的睏意倒是也沒有之前那麼洶湧。
不過也大概是這《金剛經》真的有用，所以才會讓她避免了之前的心煩意亂。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看著這句話，故凝月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她如果真的有這麼高的境界，大概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故凝月才放下了書，起身洗澡換了衣服，伸手推門出了房間。
一樓的客廳裡，故晚晚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從她的角度看去，故晚晚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明明是新婚的妻子，卻好像一個早就沒有了熱情的老嫗。
故凝月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已經能猜到她為什麼這樣的原因，
在這個家裡，沒有了自己的對比，故晚晚簡直可悲極了。
聽見‘噠噠噠’的高跟鞋，故晚晚轉過頭，看著一身光鮮向自己走來的故凝月，眼裡像是突然扎進了一根刺。
故凝月跟凌天佑在一起，已經如日中天，等到結婚生子以後還會有十個億的遺產。
為什麼原本像狗一樣圍在自己身邊的人，會活的這麼光鮮亮麗？
在四目相對之前，故晚晚轉過頭，不再看她了。
故凝月覺得有些好笑，緩步來到了她的身旁：“怎麼一個人看電視呢？”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詢問，卻又像是在諷刺。
故晚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小恆被判處了八年的有期徒刑，明天就要轉到監獄去服刑了，你開心了？”
就在剛剛，李玉蘭跟她又大鬧了一場。
因為她不願意去求葉明晨幫故恆走動，所以李玉蘭不顧還在輸液的身體，竟然在醫院裡對她破口大罵。
那些難聽的話，故晚晚從小到大都沒有聽過一句。
在她的印象裡，自己的母親永遠都是優雅的。
哪怕是面對不學無術的弟弟，李玉蘭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這樣難聽的話。
可面對自己，那些惡毒的言論，卻都湧現了。
“當然開心。”故凝月順勢坐在了她的身旁，笑眯眯望著她道：“不過，應該沒有你開心吧！你跟葉明晨有情人終成眷屬，又有了孩子，正是得意的時候呢！”
故晚晚顏色一變，“你怎麼知道……”
“你露出的馬腳太多了。”故凝月不想跟她討論這個問題，只道：“既然有了孩子，就要好好養著吧！畢竟，你懷的可是未來葉家的繼承人。希望別是個女孩，不然跟你一樣可怎麼辦？是吧！”
私生女，無恥，沒有底線。
縱然故凝月沒有說明白，但是故晚晚卻在她的聲音裡聽出這樣的詞彙。
這麼久了，即使她變成了葉夫人，卻依舊不能改變這些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