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了第二杯烈酒,故凝月的身體已經開始抗議。
踉蹌著走到衛生間吐了一回,再出來的時候才終於清醒了些。
看著座位上,面色只是微微泛紅的林銳弦,一句話幾乎脫口而出:“你的酒量怎麼這麼好了?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明明……明明之前在喝酒這方面,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林銳弦看著搖搖晃晃跌坐在沙發上的故凝月,手中的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哦?你從前,跟我喝過酒?”
故凝月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猛的搖了搖頭:“不,從來沒有。”
林銳弦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在這嘈雜的環境裡,他的聲音卻清脆的傳到了她的耳邊:“真的嗎?可是我想,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的聲音如同遠古的魔咒,悠悠的傳到了她耳邊。
故凝月心裡清楚,他又開始準備對自己催眠了。
可是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的轉過頭,跟他對上了目光。
不,不行,不能這樣。
“別抗拒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不是已經簽了合同了嗎?我們是合作伙伴,我會保護你……”
故凝月掙扎的情緒在這聲音慢慢平穩下來,是啊!他們簽了合同,他不會傷害自己……
“告訴我,為什麼找上我?真的只是巧合嗎?”
故凝月粉唇輕啟,“我……”
一句輕飄飄的話音落下,一個身影卻倏然來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他穿著白色的襯衫,一張英俊的臉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十分斯文。
“凝月,你怎麼會在這裡?”
故凝月抬起頭,燈光搖晃中,她勉強看清楚了勉強的人臉:“葉明晨?”
或許是因為他的突然出現,林銳弦的催眠術沒能得逞。
故凝月心裡生出了一絲後怕,幸虧他來了,不然自己是不是已經什麼都說了?
“沒想到,離開我以後,你的生活倒是滋潤不少。”葉明晨含笑,那笑容卻滿是諷刺:“這男人,看上去不錯。”
他現在還沒忘記,自從那場生日宴會以後,自己受了多少白眼,被周圍的朋友調侃了多久。
特別是凌天佑跟故凝月在一起以後,故晚晚又在畫展上傳出抄襲醜聞,他更是成了別人打趣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