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的關係，讓故凝月頭暈腦脹。
拿起《金剛經》看了許久，才終於漸漸進入了夢鄉。
午夜十二點，房門被緩緩開啟，一道修長的身影在月色坐到了床前。
看著床上熟睡的少女，凌天佑骨節分明的手指忍不住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龐。
“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連夢裡都皺著眉？”
“……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我對你的真心，你感受不到麼？”
“唉……你從前，好像不是這麼不聽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天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床上的故凝月。
她似乎睡的很沉了，連他在床邊坐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發現。
“晚安。”
凌天佑剛走了兩步，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呢喃：“師父……師父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師父……”
月色之下，凌天佑的身影僵硬在原地。
他慢慢轉過身，看著床上突然伸出手虛空中似乎想要拼命抓住什麼的故凝月，心像被她用力抓了一下，猛然一痛。
“師父？……故凝月什麼時候有個師父？”
滿腦子的疑問，讓他的思緒似乎追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床上的人對自己的處境渾然不覺，聲音更加淒厲了兩分：“師父……我替你去，我替你去！所有的後果我一人承擔，師父你就在這裡等我……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話說到最後，她已是視死如歸的堅定。
凌天佑的手指一瞬間蜷縮成拳，稍作遲疑便邁步出了房門。
師父……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讓故凝月在命裡拼儘性命都要留下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夢裡，故凝月手中只攜著一把匕首，站在輪船的渡口。
匕首上還在滴著血，在迷霧中像是一朵朵鮮紅的花蕊，消弭在眼眸。
輪船馬上就要出發了，急促的腳步從四面八方湧來，故凝月回望過去，總感覺眼前的霧越來越重了。
“你為什麼在這裡，你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