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佑看了故凝月許久，他以為，故凝月會在他給的溫柔裡沉淪。
看來，他的還不夠多。
為什麼會這樣？他以為，自己對故凝月已經足夠好了。
莫名的，他的心好像被人挖空了一塊。
不痛，就是空洞洞的。
裡面像灌進了冷風，讓他所有的熱情都冷了下去。
“走吧！該吃飯了。”
凌天佑將手中的淨水扔到了她懷裡，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故凝月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就算她對感情再怎麼遲鈍，也不難理解凌天佑的心情。
他幫了自己那麼多，但是換來的只有隱瞞，還有特立獨行。
甚至，連一句真心話都不願意對他說。
如果是自己，大概也要實在太難以對眼前的人有什麼笑臉了。
將經書放好，跟在凌天佑身後下了樓，故凝月吃了有史以來最沉默的一頓午飯。
張嬸兒跟管家上菜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低氣壓。
“又吵架了？”
“不能吧！少夫人今天一直在別墅裡，凌總為什麼生氣？”
“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要不一會兒等凌總走了，勸勸少夫人？”
“我可不敢，你沒發現最近少夫人也不對勁？”
“也是，萬一刺激出了什麼事，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唉，才好兩天，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真奇了！”
廚房裡，張嬸兒跟管家小聲嘀咕著。
這幾天別墅裡的氣氛總是怪怪的，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到底為什麼。
好不容易吃過了午飯，故凝月擦了擦嘴角，推開椅子站起了身：“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凌天佑低著頭吃著碗裡的米飯，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嗯。”
故凝月看了他一眼，慢慢上了樓。
她能怎麼辦？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現在，可能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畢竟，與其要她變成一個瘋子，還不如讓她直接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