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的眼眶又泛起溫熱的潮濕,她垂下眼,掩藏了情緒,又將自己剛剛發出的幾句轉給江鳴。
“你覺得我這樣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江鳴點開聊天記錄看,很快又收回視線,時漾有些心虛,沒敢去看他。
其實她很早之前就發覺自己有這個毛病了,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總喜歡裝作自己無所謂。明明希望沈秋餘能幡然醒悟選擇她彌補她,但說出來的卻是不用管。
至於原因,她沒有仔細考慮過,但是看到網上對於星座的描述,她就把這一切都歸在了星座上。她是七月中旬的巨蟹座,在網上的描述裡,巨蟹就是她這個樣子,寧願讓自己難受也要違心的說狠話來向別人證明自己不在乎。
江鳴皺著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先勸時漾不要胡思亂想。
沈秋餘那邊隔了很久才回複,
[我當然要管你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開不開心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時漾:[……]
說著她開不開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其實從她十二點多負氣回家,到現在已經晚上將近九點,八個多小時裡,一句話,一個電話都沒有。連兩個人日常的回家後的報平安都沒有。
她去幹什麼了並不難猜,話怎麼說不重要,怎麼做才重要。
沈秋餘:[時漾,你先別這樣好不好,是我沒考慮你感受,我覺得是我自私了,只顧著自己高興,但是你相信我,我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放棄我們的友誼的。]
時漾笑了下,眼淚落下來,她抬手抹掉,回複,[你開心就好。]
沈秋餘:[你別這樣跟我說話呀時漾,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們倆好好說行不行,我給你打電話?]
時漾:[不用了,我沒什麼說的了,該說的都說過了。]
時漾沒再繼續回複沈秋餘接下來的訊息,因為看來看去也不過是一些給自己開脫,向她表忠心的話。
現在她的話在時漾這裡可信度不高。
“剛剛說到哪裡了?”
她把兩人的影片電話點回來。
“你們說完了?”
“嗯,說完了,我說完了。”
“時漾,你又說違心的話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