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鳴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江決明看病倒是不用排隊,價格也親民,只是他這個人這麼多年一直都被李萱女士說是木頭,毫無情商,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和病人講話從來都不注意話術,有什麼說什麼,也不管會不會讓人尷尬。
網上都說在中醫面前毫無秘密很尷尬,他總覺得說的就是江決明這種。
“那我提前跟我爸交代一聲。”
這樣好像也不行,老江演技拙劣,如果事先知道時漾家人的身份,肯定會表現的很不自然。
“到時候你跟著吧,我怕我爸這人說話太直了。”
“能有多直?醫生不是都很講究說話的藝術嗎?”
她還記得之前自己去拔幾顆智齒,因為一次拔的多,醫生說要給她開一盒止疼藥,讓她有任何不舒服可以用藥。
醫生強調了好幾遍藥不會很貴,把她嚇了一跳,甚至還提前又問老時要了點,誰知道最後開出來一盒止痛藥才十塊出頭。
那時候她就覺得,醫生確實是有些講話藝術在的。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也沒法形容。”
說完這個事情,時漾忽然興師問罪,“你今天東西怎麼收的,你的杯子怎麼不收好啊,要不是莫老師幫我打圓場,我爸肯定又要一問到底,到時候什麼都瞞不住。”
“什麼杯子?”
“你偷偷買的那個和我同款的杯子啊,藍色的。”
江鳴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他之前偷偷買偷偷用,時漾也沒問過,他一直以為時漾沒有發現,還有些失落,沒想到只是沒有問。
“我給忘了,杯子都擺在一起我沒有想起來那個。”
“工作馬虎,要扣工資啦。”
“你還沒給我發工資呢?”江鳴給自己打抱不平。
“那剛好不發了,給你扣光!”
“你這是黑心老闆啊。”
“就黑心了怎麼了?你不服嗎?”
“服。”在時漾威脅的眼神裡,他無奈道,“心服口服。”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