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很奇怪,有點像她在炫耀自己的魅力,為自己的拒絕向江鳴邀功,但在戀愛期間保持對伴侶最基本的忠誠是本來就應該的。
她還沒想好如何措辭,江鳴忽然俯身,左腿擠進她雙腿之間屈膝跪在床沿上,失去了身後的託力,她被迫向後仰去,用雙手撐住自己的身體,江鳴的手也撐在她身體兩側,摸索著扣住了她的手指。
距離被他拉近到鼻尖相抵,喉結隨著他壓抑著依然粗重的呼吸上下滾動。
他睫毛輕顫著,掃在她臉上。
“你在猶豫什麼?”江鳴輕咬了下她的下巴。
“我沒有,只是……”
時漾下意識為自己辯駁,但話沒說完,就被江鳴的唇舌堵了回去,尾音消失在兩人驟然貼合的唇齒間。
她想往後退,但後腰被大掌穩穩托住,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往自己懷裡按。
她晚上喝了點酒,因為是度數不高的紅酒,本來酒味是不明顯的,可在綿長的吻裡,酒氣似乎在兩人唇舌間交換蔓延t,混雜著江鳴口中刺激的薄荷味,一面沉醉,一面清醒。
在將被掠奪盡口腔裡所有的空氣,幾乎要昏過去時,江鳴終於撤開,但依舊維持著傾身向前的姿勢,頭頂蹭在她頸間,聲音沉悶,
“時漾,說話。”
時漾的胳膊險些脫力,她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一拳捶在江鳴肩上,“你上來就親我,要我怎麼說。”
江鳴把她的拳頭攥住,低沉的笑聲隨著胸腔的震動逸出,緩和了剛才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時漾也忍不住跟著輕笑起來,半晌才止住。
在回答他之前,時漾先問了一個問題,“我們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偏偏問他?”
“在酒店大堂,他始終走在你身體後側方,靠你很近,眼神也沒有從你身上離開過,男人的直覺告訴我,他不對勁。”
向來只聽說女人的第六感,這還是時漾第一次聽到男人的直覺這回事,嗔他一眼,才解釋起了她和顧澈的關系,
“顧老師和我媽媽關系很好,所以我和顧澈從小就認識,那時候關系還算不錯,但他初中開始就在國外,節假日和國內總不一樣,所以在今年過年前,我們已經將近十年沒見了,早就不熟了。”
“不熟?但是他喜歡你?”
“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我啊,我也覺得很扯啊,所以就很直白的拒絕了他,和他說清楚了。”
江鳴像故意找茬似的,抓住了她話裡的漏洞,“因為覺得十年不見還喜歡你很扯,所以才拒絕他?如果不是十年沒見呢?”
“……”這是什麼角度?
時漾皺了下眉,還是哄他,
“不是十年沒見也會拒絕啊,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是一個帥氣的讓大家都驚撥出聲的男朋友,我早就看不見其他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