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鳴錯愕，仍穩穩將她接住，右手搭在她後腰處，胳膊幾乎將她的腰環了一圈。
距離被無限拉近，他一低頭就能看見時漾因為醉酒而通紅的臉頰，還有迷離的眼神。
她呼吸間還透出淡淡的酒精味，灼熱，刺激。
他下意識松開手，後退兩步，時漾卻好想站不穩似的，還靠在他懷裡跟著他的腳步前進了兩步。
兩人間的距離沒有因此被拉開，甚至時漾連腦袋都紮進了她懷裡，她的下巴靠在他胸口，他剛換了睡衣，隔著輕薄的衣料，他幾乎能感受出時漾嘴唇的完整形狀。
她頭上微亂的發絲掃在他脖子上，癢癢的。
脖子癢，心也是。
他完全方寸大亂，連推開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其實他也並不想推開。
片刻的沉默後，時漾一拳捶在他胸口，“你到底在搞什麼，突然變什麼臉，好好說著話，你突然就不理我了。”
江鳴沉默著，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幹嘛還不說話。”時漾抬頭，眉頭緊鎖，甚至直接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領，“你說話啊。”
“時漾，你說的考察期，是……婉拒我的意思嗎？”
他停頓了下，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設還是沒辦法把“吊著我”三個字說出口。
“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就因為這個？可是我你明明是下午突然變臉的。”時漾不明白。
“你說我人好，是要給我發好人卡的意思嗎？”
這個問題一出，時漾更是把“莫名其妙”幾個字寫在了臉上，“我就是真的覺得你人很好啊，你怎麼想到……”
話沒說完，江鳴抱住她，彎腰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還蹭了蹭，短發有些紮人。
他的身上依然有他說自己不知道的那股好聞的香味。
時漾覺得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掉進了自己的頸窩，落在鎖骨上，她用手碰了碰江鳴的臉頰，摸到了一片潮濕。
他哭了？！
時漾心裡有種莫名的爽感，但面對這種情況，還是手足無措，江鳴都靠的她快要站不穩了。
“你……你個大男人哭什麼啊……有什麼說什麼唄……”
江鳴吸了吸鼻子，緩緩開口，
“時漾，我不覺得我自己是個多好的人，甚至稱得上混蛋，從小到大的老師都這麼說我，但是他們怎麼說我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對我的看法。”
“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能接受，選擇權在你手上，我能接受你的一切答案，我只是想聽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