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低估了聞勉在情事上的惡劣程度,不讓他說話,他果然後半程再不發一言,可盡管如此,他還有一百種方式折騰她。
他既不脫她的衣服,也不脫自己的衣服,就把她抱在腿上,隔著那件紅絲絨的布料親吻她的前胸,並著布料一起咬她。
絨布上打濕的短毛蹭著她,喻氤忍不住嚶嚀出聲,卻引來他更深的輕笑。
從他腿上離開時,深灰色的西褲上被洇濕了一小塊水跡,他頓了頓,挑起眼尾看她,濃重的眸色像在說“就這麼想我?”
喻氤頂著大紅臉,不服輸地背對著他跪下,掛脖連線後腰的碎鑽銀鏈嵌在白皙細膩的腰窩,她知道聞勉最吃這一套。
果然,身後的目光愈加灼灼。
被暈濕的西褲貼上來,將她分得更開些。
他們還是太久沒觸碰過彼此,無論是聞勉,還是喻氤,都急切了些。
喻氤皺著眉,指下床單被捏成一團,聞勉也不舒服,輕輕拍了拍她的腿側,“放鬆一點。”
一切到後半段才步入正軌。
聞勉打定主意不說話,房裡便只剩下喻氤的聲音,和他的低喘相比,她哼的太過羞恥,驚覺這一點,喻氤咬住下唇,不肯再發出任何聲音。
可惜主意打的好,身後的人卻不打算放她一碼,修長的兩指揉著她咬的通紅的唇,然後是她的貝齒,喻氤發了狠想咬他,卻被捉住了那尾小紅蛇。
他又起了戲弄之心,長指糾纏紅蛇,弄得喻氤紅了眼,她想叫停,卻發不出聲音,只能乖乖舔他,寄希望於他早點放過自己。
幾波浪止風平,那股戰慄仍留在喻氤神經裡,舒服歸舒服,但她也沒忘聞勉幹了什麼,踢了他一腳,用喊啞了的嗓音斥他:“滾出我家。”
聞勉飽餐一頓,正是饜足的時候,又怎麼會計較這一兩句打罵,但他還算有點良心,知道after care,或者說他這方面一向做的到位。
“你還有力氣?”
喻氤氣不打一出來,“聞勉!你還是不是人?”
他愉悅的低笑,站起身替自己解釋:“我是說,你還有力氣打理自己?”
說著目光在喻氤已經不能入眼的紅裙上打了一轉。
喻氤確實難受,本來就是比較貼身的裙子,現下糟汙一團,濕漉漉地貼在身上,讓她這麼入睡不如讓她死了。
她撇開臉,默許了聞勉的動作。
聞勉去放了熱水,接著折返回來,抱著她進了浴室,替她解開長裙,放進浴缸裡。
喻氤全程閉著眼,她當然沒那麼坦然,但她全身酸軟,手肘都抬不起來,幹脆閉著眼睛裝死。
浴缸裡水溫剛好,浴球融化帶來的奶香令人精神放鬆,該說不說,如果聞勉哪天破産了,以他的皮相性情和貼心程度,去當個高階管家估計也是人人搶著要的程度。
這麼想著,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