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勉身形優越,比他還高小半個頭。
“秦天王若是真想幫舊愛,何不公開站在她身前?或者幫她解決30億的對賭協議,好過空口白眼,指望旁人以德報怨。”
秦晝盛怒:“你憑什麼這麼和我說話?”
很快他就後悔,因為眼前這人微妙的變了,五官還是那副五官,周身氣場卻凝成刺骨寒潭,他半搭著眼睇下來,眸中有銳利暗光閃過。
“不要再靠近她,否則,江家只會倒的更快。”
秦晝電光火石間想通了某些不解的事,驚詫:“你……”
聞勉不再看他,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秦晝心中複雜萬千,難怪……難怪娛界在圈中屹立二十年,卻在短短幾年間頹勢盡顯,難怪喻氤能周全詳密的找全那麼多證據,是聞勉在背後推波助瀾。
秦晝自己不是權勢出身,但入圈後一路順風順水貴人提攜,平日出入結交的也是富家子弟,對聞家的事沒少聽。
正因為沒少聽,所以他壓根沒把聞勉放在心上,在他眼裡聞勉父母雙亡,手裡空有股份,沒有實權,還處處受聞家忌憚,甚至不如聞瀝那個草包,至少聞瀝生了個命長的爹。
沒想到聞勉竟能一力促成娛界的走衰,背後的環環繞繞,不是一盤簡單的棋。
喻氤竟然跟心機如此深沉的人同出共入,秦晝苦笑,可惜他已經沒有資格插手了。
他開車離開影視基地,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開向了醫院。
vip病房內,江菀妍左手輸著液,右手正翻著一張時裝品牌的新季度高定客戶邀請函,眼見著秦晝失魂落魄地進來,嗤笑:“我又不是死了,你這副樣子,來給我送終嗎?”
秦晝坦白道:“我去見喻氤了。”
江菀妍變臉,掀手將邀請函砸來,“誰讓你去的?”
薄薄的硬紙片在空中無力地蕩下,造不成任何損傷,但秦晝卻覺得心裡一痛,彷彿他的心也如那無力的紙片一樣,在地上任人踐踏。
他面如死灰道:“我去求她原諒你,她如果堅持,你會被列為劣跡藝人,還有可能坐牢。”
江菀妍一把扯開手上的輸液管,朝他撲來,手腳並用地打他,“我什麼也沒做,用得著她原諒我?你就是找理由去見她!秦晝!你這個負心漢!”
秦晝抓住發狂的她,紅著眼嘶啞道:“我問你,你真的沒有引導粉絲人肉喻氤?”
江菀妍被他嚇得不敢再動,吞了吞口水,聲音發虛:“我沒有,我哪知道他們真的會去做啊,別人做的事憑什麼怪在我頭上?”
“那你伯伯呢?他不是去替你善後了嗎?”
江菀妍找不到話辯解,甩開他的手,坐在床上哭:“說了這麼多,你就是不愛我了,以前你愛我的時候,從來不會過問這些,你只會說我高興最重要!”
“秦晝!你是不是嫌我老了難看了?不然你為什麼變心?我們一起紋的刺青還沒褪色,你怎麼說不愛就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