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勉又笑了,接了一杯溫水遞來,“那把水喝了。”
其實喻氤也不渴,但她還是接過來,雙手捧著有一口沒一口地吞嚥,餘光裡,聞勉很有耐心地撐在廚臺後等待,令她心裡打鼓——是不是自己想岔了,聞勉壓根沒那個打算?
半杯水很快見底,她把杯子遞回去,看他接過去隨手放到一邊,沒話找話的問:“你不喝嗎?”
聞勉勾起唇角,輕輕一帶將人重新帶到身前,“讓你喝水是讓你儲存體力,你以為結束了?”
被看穿了,喻氤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這幾天還是會揹著我哭嗎?”他捏著她的指尖把玩。
“……我哪有揹著你哭?我又不是真的水龍頭。”
喻氤對自己老哭這件事有些害臊,但是還是要好好澄清。
“我那不叫哭,叫高興。”
“在劇組的時候我總害怕殺青,好像一旦離開那個環境有什麼東西就會變,但是今天見到你我突然覺得殺青了真好,至少你能做回你自己了,不用為了照顧我的情緒小心翼翼。”
喻氤認真地看著聞勉的眼睛,在劇組最後的幾個月,她自己出不了戲,自然也沒發覺她給周邊人帶來的影響,直到今天她才驚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完全放鬆的聞勉了。
她搭上聞勉的脖頸,“我喜歡你望著我笑。”
每當他的雙眼只望著她時她就感到一種慾火焚身的滿足,足以摧毀她的全部思想,只剩下一個念頭——想要他永遠只看她,只對她退讓。
聞勉配合地俯身,“嗯,還喜歡什麼?”
喻氤趴在他耳邊低語一句,換來他一聲低笑。
兩人就這麼邊吻邊往臥室走,喻氤鞋不合腳,倒退走得磕磕絆絆,聞勉輕拍她的臀示意她跳上來,像在劇組深夜會面那樣抱著她進屋。
喻氤自己穿著的大衣早就不知所蹤,聞勉更是隻剩一件薄襯衫,房間內的溫度和光線自動調成睡眠模式,接下來的一切發生的順理成章。
聞勉解下袖釦,虛心請教:“你在這方面有什麼禁忌嗎?”
喻氤用手背蓋住眼睛,艱難地喘著氣:“沒有。”
“喜好呢?”
“……都可以。”
“是都可以,還是不清楚?”
他把喻氤的手摘開,迫使喻氤直視他,“不是喜歡我看著你?”
他現在的樣子和平常實在是大相徑庭,跪坐在床上,襯衫半解,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打理過的發絲在額前墜下一縷,淩亂又色氣,像隨時能將人拆吃入腹的魅魔。
見喻氤答不上來,他露出寬和的微笑:“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