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悅真的忍不住啊,怎麼能忍呢?日日夜夜羨慕與嫉妒的物件就睡在她的對面,那麼安詳與平靜,她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在她午夜夢回深受前世噩夢折。磨的時候,葉流卿還在甜蜜的夢想之中,安安穩穩地睡著,連嘴角,都是安詳又靜謐的樣子。
她葉瀟悅怎麼能夠不嫉妒?怎麼能不嫉妒呢?
那種嫉妒埋藏在她的心尖,在一個又一個白天黑夜之中生根發芽,最後成為葉瀟悅都拔不下去的滔天巨物。
她終於承認,她克服不了了,她知道這一切不對,但是她真的想要,想要葉流卿的父親,想要葉流卿的母親,想要葉流卿的兄長,想要葉流卿的未婚夫,想要葉流卿的一雙兒女,想要葉流卿校園女□□號,想要……
她想要的太多太多,這些全都圍繞著葉流卿,葉瀟悅有的時候真的覺得上帝那麼不公平,別人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有些人伸伸手,就能得到,比如葉流卿。
葉流卿享受著她葉瀟悅這輩子都享受不來的一切,葉流卿甜美、安靜、溫柔、善良、樂於助人,連女孩子都很難不去喜歡她。
彷彿葉流卿生下來,就是為了享福的。
而她葉瀟悅,就是來受罪的。
夜以繼日之下,葉瀟悅終於忍受不住自己內心的渴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八個字,幾乎成為葉瀟悅的座右銘,她回顧自己曾經悽慘的一生,就更加豔羨葉流卿,她雖然是某個豪門的親女,但是那豪門裡人口不少,兒孫滿堂,最上面的老人還沒有定下繼承人,下面已經撕成一片,她不過是個女兒,回來了也沒受父母什麼寵愛,再加上這麼多年見都沒有見過,又何來的情分?
她的回歸,對於這個家庭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和一個新的聯營物件而已。
這個豪門中其他的女孩子,起碼還有父母一點點的疼愛,畢竟是自己親生的,也是自己嬌養長大的,怎麼都有幾分情,又怎麼真的忍心讓這個孩子去嫁席家大少那麼一個冷血變態的玩意?
想起席家大少,葉瀟悅的眼裡陡然生出幾分畏懼,那種畏懼彷彿植根在她的靈魂之上,每每讓她想起,就不由膽顫。
而葉瀟悅,就是一個最優秀、最完美的聯姻物件。
葉瀟悅就是這麼匆忙中被送上婚姻殿堂的。
那種婚禮辦的極為盛大,那殿堂之美,讓葉瀟悅至今記憶猶新,她曾經以為那是一切幸福的起點,卻在之後才知道,那是一切噩夢的開端。
她葉瀟悅,只不過是葉家“賣”個席家的一個玩意而已,席家大少,那個冷血陰鬱的變態,讓人……膽寒。
席家大少壓根沒跟葉瀟悅圓房,甚至根本沒有出現在洞房,婚禮之後,葉瀟悅根本沒有看到過他,也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席家人,但是她的卡上,每個月都有人定期打錢,數額極大,讓從小在養父養母家吃不上穿不上的葉瀟悅,很是激動不已,她老實了大約幾個月,老老實實地在那個別墅裡待著,別墅裡也有傭人照顧她的日常起居,她每天都過的十分愉快,畢竟被人這般客氣地伺候著,也是一個十分新奇的體驗,不管是在養父母家那種堪稱被虐待的生活,還是之後在葉家那種橫眉冷對的日子,她整個人都與葉家格格不入一般,什麼禮儀也不懂,壓根沒有人想要和她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連傭人都可以瞧不起她,更不用說那些和她同輩的年輕男女,葉瀟悅那個時候,就很不快樂,心裡甚至漸漸生出一股略有幾分壓抑的扭曲心理,她想要報複……報複這些看不起她的人。
就比如說,她的那位大堂姐。
永遠高高在上俯視一切,永遠囂張又驕傲,從不正眼瞧她,偶爾望向她的眼眸中,都帶著鄙夷和厭煩,說出來的話,更是永遠讓她下不來臺,她恨死這個大堂姐了。
她不敢對這位大堂姐動手,於是,她盯上了這位大堂姐的女兒,她的小外甥女。
在她婚禮的前兩天,她趁著大家都在繁忙、家裡亂成一鍋的時候,無聲無息地,對這個小姑娘下了手,只是給這個小姑娘一塊加了料的糖,用言語稍稍描繪了一下外面的世界,引小姑娘出去玩,在監控看不到的地方,溫溫柔柔地給那個小姑娘指了一條“明路”,那小姑娘也許不知道在哪裡就已經無聲無息地睡著了,之後去了哪裡,她怎麼知道?
但是看到那位驕傲又囂張、從不拿正眼看人的大堂姐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她心裡別有一番暗爽,那位大堂姐甚至多次拿刀割腕、想要跳樓自殺,曾經烈焰玫瑰一般驕傲又張揚的美貌婦人,現在也不過變成了一個瘋婆子,葉瀟悅那個時候多麼高傲啊,她終於可以傲慢又不屑地看著這位大堂姐了,就像曾經這位大堂姐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一樣。
那兩天,又有嫁人的喜事在上,那時候葉瀟悅可不知道席家大少是個冷血陰鬱的變態,只知道席家是整個華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是真真正正的豪門望族,她嫁到了席家,從此以後,只有別人討好她的份,那段時間,葉瀟悅高興的如同一隻花蝴蝶,那個小姑娘的事情,早就被她忘了。
嫁人的前幾個月,是十分愉快的,但是時間越長,看到自己銀行卡上的餘額越多,她心裡便升起了幾分慾望,她開始頻繁的出門購物,大筆大筆的砸錢,認識了許多闊太太大小姐,然後跟著她們……一起去什麼會所包養小鮮肉。
那種被人小心伺候、被人小心討好的滋味,可真是銷魂啊。
從淺嘗輒止到流連忘返,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