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早已經將牛皮紙裡的花攥在手裡,她笑著將花插進了那個花瓶裡,指尖在幾只花裡撥撥弄弄。
“這樣擺好看嗎?”
“好看。”
說著,鐘谷手輕輕在花上一撥,便將林嘉好不容易插好的花給弄散了。
兩人相視一眼,林嘉鼓起臉瞪了鐘谷一眼,鐘谷笑著說抱歉,卻沒有任何實質性表示,一屁股就坐在了床邊。
林嘉撓了一下鐘谷的腰,看她什麼反應都沒有才想起她不怕癢,嘴裡嘀咕個不停繼續插著花。
“她和常欣還挺像的。”鐘谷垂著眸,目光在升起暖黃色小燈的房間裡明暗不定,她用餘光看著專心擺著花的林嘉道:“也很像你。”
“是嗎?哪像?”
“傻。”
林嘉笑著剜了鐘谷一眼,小聲嘀咕著鐘谷才傻。
鐘谷捏著那張牛皮紙,靜靜的看著林嘉。
其實是單純。
鐘谷在心裡輕輕說道。
她們倆的世界都很純粹,像是一塵不染的玻璃房,裝著楓葉做成的玫瑰花。
沒有如玫瑰花般用以保護自己的刺,只有令周圍都明亮起來瑰麗。
是冬天裡最溫暖炙烈的顏色。
“給你。”
林嘉插好了花,連同花瓶一起遞給鐘谷。
鐘谷愣了一會,“這是安娜送給你的。”
“但是我覺得它很適合你。”
林嘉看著手中的楓葉花,抽出了一葉,輕輕插在鐘谷的耳邊。
“哈哈哈哈……”林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也紅潤了些,“看,多適合你。”
鐘谷歪著頭無可奈何的看了林嘉一會,緊接著抽出了楓葉花中央最紅的那片楓葉,夾在林嘉的耳邊。
“更適合你。”
此刻林嘉因耳邊的紅葉變得鮮活起來,蒼白的臉色在這抹鮮紅的色彩下,像是回了血。
純粹與紅楓,林嘉與希望。
是夜,鐘谷留在醫院裡和林嘉呆一起。
“你能給我講講大家這些年都怎麼樣了嗎?”
林嘉躺在鐘谷的腿上,輕輕的閉著眼。
“你不是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