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跑之後上山下田時不時還去河邊海邊游泳,冬天雖說能養回來一點,但一到夏天就像煤炭,時間久了膚色自然越來越黑。
她剛來東京那會兒倒是白過一會兒,但那是因為報的輔導班和參加的活動太多,基本都在室內,加上因為會入鏡媽媽會注意她的外形管理。
後來媽媽不在乎她了,她自己也沒什麼對面板白皙也沒什麼追求,又找回了曬太陽的自由,就那樣了。
不過,出於對色彩的敏感,七月七生知道自己黑,穿衣服的時候就會注意一點,沒特意追求顯白,但也不會突出面板黑——就那曬得不均勻的膚色,不注意還好,要還穿顯黑的衣服,就算是自己她也實在看不過去。
然而她的這點小心思,在一頭白發下全沒用了。
剛染完的時候七月七生就覺得不太對勁,但理發店的燈光救回來一點,再加上七月七生把原本微微自然捲的頭發燙的更捲了些,她只看出色差和違和。
回來一看——完蛋,氣色像極了營養不良。
再黑一點或者再白一些都好,就算膚色不變要是均勻一點都不至於那麼慘。
她有點崩潰地給自家男朋友發了訊息,孤爪研磨來的時候還沒放在心上,親眼看到之後,神情慢慢凝重起來,認認真真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超常發揮給她打造了一個自然到即使面對面,也只會讓人覺得她只是簡單的粉底眉筆、連口紅都沒塗的妝造。
七月七生看到鏡子中的自己:“!”
她鄭重其事宣佈:“孤爪研磨你是天才吧!!!”
孤爪研磨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開了句玩笑:“新生代表的天才男友嗎?也不賴……”
他實在太困,一方面是沒怎麼睡好,一方面是放假久了不想去上學的困,又想著待會兒得記下自家女朋友的高中出場精彩片刻,幹脆抱著抱枕去沙發窩著,迷迷糊糊道:“我睡一會兒,你出門的時候叫我起來就行。”
七月七生因為是新生代表,需要提前到學校,跟老師溝通有關開學典禮講話和入場順序的流程。
說不定還要和學長一起幫助引導新生。
孤爪研磨說著就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七月七生放輕動作,收拾好東西,去廚房做了早餐,站在廚房吃完之後簡單清理了一下衛生,把研磨的那份放在保溫盒裡。
最後,換上音駒高中的校服,帶上書包,蹲在沙發邊上把自家男朋友懷裡的抱枕抽出來,然後叫他起床。
孤爪研磨還犯著困,聞到熟悉的氣息靠近,想也沒想伸手抱住了眼前人,叫著她的名字。
“……不想上學。”
七月七生一個晃眼,只覺得被熱乎乎的黑色小貓鑽進懷裡貼貼——幸福又幸運的感覺。
升入新學校和發言的忐忑在這樣溫暖的感覺中消弭。
她忍不住笑,看著某人對起床的極度抗拒,看了下時間後倒也沒有繼續催促,把他的手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通話鈴聲調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