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嗎?”
日向翔陽罕見得看起來有些難為情,支支吾吾著半天都沒說出來什麼完整的話。
七月七生笑了笑,並不打算為難小孩——雖然翔陽就比她小兩歲她根本生不出這樣的小孩,但不影響她就這麼覺得!
烏野、烏野……七月七生忽然想起來了。
烏野好像跟音駒還蠻有淵源的。
“我高中會去音駒,翔陽高中要考烏野的話,那我們在高中說不定會遇上哦。”
日向翔陽震驚:“七生姐姐你還是初中生嗎?”
七月七生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說過,有點不好意思:“我上學的時候因為一些意外晚了一年啦,不過還是比你大兩歲,你叫我姐姐沒問題的。”
然後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了烏野和音駒的聯系。
日向翔陽聽得很認真,雖然至今為止沒有參加過一場比賽哪怕是練習賽,但他似乎已經開始為未來和音駒的交手而興奮起來了。
看著橘發少年和平時不同、讓人微妙地有種被盯上的感覺的眼神,七月七生忽然産生了一種直覺,鬼使神差說了出口。
“我有個朋友應該也會很喜歡你。”
“誒?”
她從來沒見過日向翔陽這樣的人,研磨應該也沒有,他一直對排球的感官都是一般般、無所謂,既不討厭卻沒有喜歡的理由。
七月七生第一次被孤爪研磨教著打排球就有想過,如果孤爪同學能喜歡上排球的話,打的時候會更開心一點吧。
一閃而過的念頭,隨著兩人的認識不斷加深而重複出現。
直到此刻,腦海中閃過烏野和宮城的淵源,閃過小螢和明光哥的分歧,也閃過眼前的少年和在東京的戀人,一幕幕重疊,最後化作橘發少年眼底熊熊燃燒著的執著。
“……翔陽,”七月七生慢慢吐出一口氣,唇邊揚起一個溫柔而期待的笑,她一隻手輕輕搭在少年肩膀上,語氣也很柔和,“有機會的話,來東京玩玩吧。”
“假期的時候,或者,東京的體育館場地很大,去東京比賽,也是不錯的體驗哦。”
日向翔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隱隱打了雞血的少女重新叫起來練習了。
不明所以的日向翔陽立馬蹦起來:“是!”
接下來,七月七生沒有特意表明什麼,只是以“不擅長託球”和“你會有最合適你的二傳搭檔”為由,將練習從扣球變為攔網,然後一點點調整他的姿勢、細節動作,以及潛移默化地分享著自己在比賽中得出來的攔網經驗。
發現日向翔陽很擅長跳躍之後,七月七生就開始不動聲色地試探,看他能跳多高、跳多久。
然而直到排球館中午閉館清場的時候,這人汗水都流眼睛上了,起跳仍然沒有一絲猶豫,高度也沒有絲毫下降。
七月七生揉著自己微微發麻的手指,心中忍不住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