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聽錯了,阿孃。”
聞清韻安撫了李秀娘,裝作無事的返回來。
這次她還未走到椅子旁,就聽見關月鳶在門外的走廊上大著嗓子喊,“阿孃,阿孃。”
這下,關月鳶是真的到了。
關月鳶一路小跑的進門,見李秀娘坐在桌前眼角還掛著淚痕,聞清韻卻站在一旁。
“你們這是怎麼了?”關月鳶怔愣著問。
二囡一向比她聽話,要說她能將李秀娘氣個半死,可二囡哪能做出這種事?
“阿孃擔心我日子過得不順心,這才掉眼淚。”聞清韻解釋道。
“原是這樣。”關月鳶懂了,李秀娘同她一樣知曉二囡的婚期太近,沒等人接受這個事情,婚期還提前了。
想清楚後,關月鳶連忙將手放在李秀孃的肩膀上,輕輕的捏揉安慰。
“阿孃你放心,那人我見過了,眉目清秀,長相上等,才學也是一等一的好,確是個如意郎君,你莫要擔心了!”
李秀娘聞言徹底放了心,她同聞清韻對視一眼,便知道了剛剛說的事,最好不要讓關月鳶知道,便岔開了話題。
“二囡才不用娘關心,倒是你,年紀也到了歲數,甚至還比二囡大呢,怎麼就不見你的如意郎君?”
“阿孃,你說什麼呢。”關月鳶沒想到這事竟然也能落到自己身上,思緒不由飄到幾日前,薛岫白在法華寺對她說的話。
頓時面色通紅。
她這樣子的表情,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事,聞清韻按耐不住,先問:“大囡心上人是哪家公子?”
“誒,你怎麼知道的,我還沒說我有心上人了!”關月鳶震驚不已,可她臉色通紅的像個蘋果,明眼人,甚至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見兩人還讓她再說的清楚些,關月鳶後退到靠近街道的窗戶邊,她面色發燙,想要將窗戶開啟,用外面降一降自己的溫度。
窗戶開啟的瞬間,屋內的熱氣順著窗沿往外跑,頭腦都清晰了不少。
下面人烏拉烏拉的吵鬧,聲音之大,連在高樓之上的三人都能聽的差不多。
“天啊,小侯爺要去闖軍營了!”
桉樹進門,見薛岫白倚在桌前,手上支著一根毛筆,卻總也不見下筆,這就清楚了,定是在給宜興郡主寫書信呢。
見桉樹走了過來,薛岫白裝作不經意的放下手中的毛筆,然後將那寫了兩行字跡的筆墨,偷偷壓在了最下面。
“東西可送去了?”薛岫白開口。
“回主子,已經送到宜興郡主的手上了。”桉樹彎了身子回複。
薛岫白就這麼直直盯著桉樹,眼神中帶著希冀,可桉樹好似根本接收不到薛岫白傳來的訊號,只站在一旁,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見狀,薛岫白只得開口問:“她可歡喜?”
桉樹嘴角抽了抽,想笑卻又忍耐了下去,可言語中泛起的一點笑意,被薛岫白聽了個完全。
“宜興郡主十分歡喜,愛不釋手,說要日夜攜帶,貼身收藏。”
一柄鑲嵌寶石的蒙古匕首,與上京傳統匕首不同,刀背後彎,對比平刃的匕首來說,攻擊力更大,傷害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