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奈何皇上天天給他上眼藥,可除了小侯爺,滿朝文武竟找不出來一個能配得上他閨女!
關績正扼腕嘆息著,腦子裡卻忽然靈光一現,想起了一個人來,便一拍大腿問:“夫人,你覺得兵部尚書之子配不配得上我兒?”
近來幾日,上京都在流傳兩件事。
一是久纏病榻的永寧侯小侯爺薛岫白竟然就是塞北立下赫赫戰功的薛北。
二是太阿氏族的公主求嫁‘薛北’。
北族歸順,擇選公主前來挑選夫婿,這是結秦晉之喜的大事,旁人皆羨慕不已,紛紛向‘寧遠侯’薛長意賀喜。
自薛岫白身份暴露,宣帝昭告天下不算,終於想起來三年前被貶為伯候的薛長意來,為示公正,加官進爵又成為了寧遠侯,承世襲。
這哪裡是複爵,這分明是位薛岫白鋪路,薛長意咬緊後牙槽還得應付連連不絕前來報喜之人。
“寧遠侯這可是潑天的富貴啊。”靖安候到寧遠侯府中吃酒,低聲道。
“哦?”
“那太阿氏的公主若是真嫁給了小侯爺,那你們家手握兵權,又有北邊靠山,皇上厚愛,當再升一級。”
薛長意不搭話,連連灌了三杯水酒下肚。
“長意?怎麼不說話?莫不是三年關傻了不成。”靖安侯笑著打趣。
若不是擢升‘寧遠伯’為候的聖旨,這府邸生生被官兵把手了三年,不算圈進但也差不多了,靖安侯打心底裡瞧不起薛長意這人,明明是靠兒子才攀得上皇權,還一臉的算計,整哪出迫害嫡子的破爛事兒,這麼好的機會,不得調侃兩句。
直到將一壺清酒喝了幹淨,薛長意這才抬頭看向靖安候,接著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掀翻了桌子。
霎時間酒菜橫飛,將眾人嚇了一跳。
靖安候衣袍上兜了個大豬蹄子,沾滿了醬汁,十分狼狽,氣得臉色鐵青,指著薛長意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你……你……”薛長意也不管,竟鐵青著臉,自繞開眾人走了出去,只是可惜了這一頓好飯。
皇宮內。
邢鶴眠正癱在薛岫白的書桌前,唉聲嘆氣個不停。
直叫薛岫白忍無可忍,才緊了緊眉頭放下手中的信紙,問他,“你還有何事?”
“長陵兄,你可終於理我了。”邢鶴眠轉了個身子晃到了薛岫白眼前。
他晃得太快,薛岫白一時不察等反應過來,這貨已經杵在自己眼前了,薛岫白心虛的將手中的信紙往書中夾,可這小動作卻被邢鶴眠看得一清二楚,“在藏什麼?”
“沒有藏什麼,你說說,你又來幹什麼。”薛岫白反手將書扣下,蓋得嚴嚴實實。
也不是什麼不能讓人看得,不過是關潥陽給他傳的信,又攢了幾封罷了,雖已看了幾遍,但每次翻到‘她喜歡格桑花’那裡,就會覺得心裡暖暖的,又帶著些隱秘感,不得叫外人窺探。
“還不是太子,非叫我去善後張庭峰的家屬。”
“他不是家庭簡單,就一正妻王氏嗎。聽說也寫了和離書被家中接回去了,有什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