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興致勃勃,揣測得頭頭是道:“你是說,她和金烏城城主?”
“可那城主是個和尚。”
“是個開了葷腥的和尚~”青年笑音拖得很長。
“哈哈哈哈。”
“喝了一泡馬尿,你們可真是什麼謠都敢造!”斷臂男人蓑衣上還有風雪,與軟玉溫香的酒樓格格不入。
男人從酒樓路過,聽見對酒當歌,以為百姓把這難得的安定當盛世來過,誰知談的盡是些卑鄙齷齪。
瞧男人穿著實在寒磣,青年晦氣道:“去去去,別擋老子尋歡。”
鏘的一聲,斷臂男人拔出捲了口子的刀,那刀看著不快,卻足以令旁觀者心潮澎湃,是北國將士的佩刀。
“兄臺可敢留個名號?”他提刀問。
青年再不敢笑,腿軟道:“萬望軍爺息怒……”
近來沈毅之有些嗜睡,諸如玉璽蓋章的國事,全由阮舒窈一人操持。
對於那些彈劾她的奏章,阮舒窈統統不予理會。
這日主母趙氏,沈慕時,沈初冉、崔顥四人,入宮謝恩。
“事情辦得很好。”她輕聲說:“多虧兄長親去金烏城走這一遭。”
此去金烏城,明面上是嘉賞援軍之情,實際是商議應對未知海外強敵的方法。
沈慕時看著她,款款道:“城主深明大義,已答應與我們結盟。”
結盟之事,本就在阮舒窈意料之中:“海上沒有尋到長魚孑和千夜的屍首,他們很有可能會捲土重來,一定要加強關卡排查,不給他們可乘之機。”
一旁崔顥目光崇敬,身側沈慕時卻遲遲沒有答話。
感受到幾人莫名緊張,沈慕時這才咬牙領命,道了句好。
軍中傳出蜚語流言,說長魚孑和千夜,就是從阮舒窈手上放跑的。
這些話自然也傳入了阮舒窈耳朵裡,心想待日後空閑,勢必揪出幕後惹是生非之輩,非得好好懲治不可。
轉眼過了響午,阮舒窈留她們在宮中用膳。
趙氏擔心她風頭太盛,月滿則虧,試探問她:“可要回沈府住些時日?”
“年後再說罷!”她盡力放輕聲音,卻還是透著一股子威嚴。
國孝三年,婚嫁之事自然延後,她在宮中確有不便。
聖上先封她做神女,讓她名正言順住在宮中,朝臣雖有微詞,表面上還算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