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竹戒告誡自己,大人才不是那樣的人呢,如果大人喜歡從前的少夫人,當初就不會對少夫人視而不見啊,而且大人是一個認定的人,若是不喜歡,便永遠都不會喜歡,若喜歡,便會一直喜歡。
從前大小姐豢養的犬便是,大人不喜,任憑那小犬做什麼,大人都沒有改變過態度。
阮慕在周府停留了些許日子,孫爺爺都沒有一點要回來的跡象,阮慕便十分清楚,他的病極大機率是不妨事的。
再繼續呆下去也不好,況且上次小丫頭來說的事情,她也是有幾分上心的,總要回去看看才放心,所以便要動身離去。
那周公子人不在,阮慕便告知了管家,可等她收拾好到大門口的時候,恰好碰到他快馬而來,看見她後翻身下馬,快步而來。
“阮大夫。”他總是那般風度翩翩,年輕的時候,定然是十分有名的雅士。
阮慕笑著再次說明自己離開的事情,等她轉頭的時候。
那周公子似乎遲疑許久,終於開口,“阮大夫,可想過再嫁人?”
以兩人不熟的關系,問這樣私人的話題,實在是極為失禮的,只是他人風度翩翩,那溫和真誠的語氣,甚至叫人無法生氣,甚至並不覺得他冒犯。
“不想。”阮慕答。
她不是傻子,能看出對方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
周公子倏地笑了,“恰好,我也不想。”
阮慕鬆了口氣,野味方才誤會人家有幾分不好意思,剛要笑著開口,那公子卻道,“不過,我們卻是合適。”
他靠近一步,身上帶著淡淡的類似藥草的味道,叫阮慕對這靠近倒是並不抵觸。
周公子說了一番話後,“阮大夫自可考慮,按我的法子,可保阮大夫半生無憂,不再受男子侵擾,也可行醫問藥,想做什麼便可做什麼,做我的夫人,也自會護你半生周全。”
他態度誠懇無比。
阮慕怔愣無比,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阮大夫自可好生思量,我等著阮大夫的訊息。”
阮慕愣愣的,覺得他的提議簡直是匪夷所思,可是他承諾的那些好處卻又實在誘人,不受男子侵擾?她便想起了李昉,也想起了...他。
若是她嫁人了,是否可斷了那人的心思?
她心頭亂亂,暫時理不出頭緒來。
周公子看著馬車消失,才緩慢地收回視線。
“公子,您不是不打算婚配嗎?”身邊的小廝不解。
那周公子淡淡一笑。
從前的確是這般的,甚至在家裡的老祖宗提出要他見人的時候都頗為抵觸。世間的事也許就是這樣奇怪吧,見了人之後,反倒是改變了他的心意。
他承諾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做到,也只有他,才護得住她。
那個距相位一步之遙的崔煊啊,看起來道貌岸然,卻也是個手段狠辣的,除了他,誰敢從他手裡搶人呢。
阮慕回到小院子後,小丫頭聽到訊息才過來開門,她一邊推開門,一邊解釋說,“上次出現了那樣的情況後,我便將門上的鎖換了,而且屋子裡頭的東西都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