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煊直直地看著她。
知道阮慕扭頭,“崔大人覺得景色如何?”
他頓了頓,
“極美。”
不知是在說景色,還是在...說人。
道館在另一座山頭,倒也相距不遠,快到的時候,便囊聽見裡頭傳來老人爽朗的笑聲。
崔煊先一步敲門,片刻後老人開門,瞧見他,倒是咦了了一聲,“你怎來了?”
裡頭須發花白的老人驚訝。
“難道不該來看望您嗎?”
老人那是真的驚奇啊,這...倒不是他這個最出色的學生不尊師重道,而是他這個老師根本不喜歡人拜見,他就喜歡一個人清清靜靜地和老友在山上看景品茗,來一個崔煊這樣的,實在是敗壞興致。
他臉色不大好,崔煊只當是看不見。、
而後側身,便露出了後頭的阮慕。
“這位是建鄴的阮大夫,今日過來,是拜會趙老先生。”崔煊大致說了一下事情的情況。
“這位是我的恩師,錢夫子。”
阮慕禮貌地行了禮。
然後後知後覺地想起,能做崔煊的恩師,又姓錢,又是這樣的年紀,莫非此人便是....
崔煊默默地給阮慕點點頭。
阮慕咂舌,她沒有想到,過來竟能見到這樣的大人物,心頭不由得惴惴起來。
這錢夫子,便是三朝首輔!
另外一位趙老先生,倒是和藹許多,知道是來求問於他的,倒是十分驚奇,“這...竟然還有人知道這些事?”
錢夫子冷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學生。
呵。
他就說呢,前些日子得了書信,問他同哪個友人在一起。
他記得從前他是偶爾提及過自己這友人過硬的醫術,這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也難為他,竟然還都記得。
還眼巴巴地這就將人給帶來了。
錢夫子看了一眼阮慕,人倒是好看。
他還以為自己這個學生腦子裡除了讀書和政事,裝不下旁的東西呢,瞧起來,倒還不是這樣。
這也好,瞧著也算是有些人氣了,不像個榆木疙瘩,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