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崔煊都睡得不大好,昨夜是阮慕的小徒弟守著的,今日一早,阮慕便過來。
鼻尖聞到一陣淡淡的藥味,崔煊睜開眼睛,便看到她近在眼前的纖纖玉手。
她表情放鬆,似乎還帶了喜意,“大人,感覺如何?”
似乎比昨日有了些力氣,只是身上汗濕,叫他有些不舒服。
阮慕解釋,“大人昨日發了熱,今早已經降下來,也沒有其他更多的症狀。”
崔煊看著她帶了喜色的眼睛,“藥有效?”
“想來我更換了幾味藥材,見效更明顯而且更快,也沒有其他惡心嘔吐的症狀!”
崔煊看著她的笑意,也不自覺勾起唇角。
阮慕這才發覺,自己離他有些過近,急忙退後一些,“這藥十分不錯。”
崔煊看著她,“我會立刻處理。”
他接著又喝了幾次藥,身上的情況便一日日地好了起來,但也一刻都沒有閑著,立刻便以自己的體驗為參照,上書京城。
這幾日裡,新的藥方已經被用在許多新來的,以及舊的病人身上,效果十分顯著,並且發生副作用的人很少,即便是有,也都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阮慕又酌情修改了部分用藥和用量。
兒童根本體重和年紀,有不同的幾類藥量,成人分男女,又根據年齡和體重進行了劃分。
如此一來,出現副作用的情況便更少了。
即便是那些危重的病人,也都逐漸有了起色。
這個隔離的病區,氣氛一改往日的沉重,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欣喜之色。
京城那封秘密指令,剛剛蓋上了印戳,便收到了來自建鄴的彙報。
年輕的帝王沒有將旨意遞出去,而是先看了奏摺。
下頭的右相剛被採納了建議,他一直都是主張立刻解決,即便是需要付出些什麼,只要將訊息守住,不傳出去,那麼名聲就不會有什麼影響,而且這樣的事情,必須快刀斬亂麻,越是拖下去,最後事情影響的範圍越大,控制的難度越高。
他好不容易說服了帝王。
而皇帝看完奏摺後,卻將那旨意收起,令人焚毀。
“皇上!”右相跪下。
帝王眼裡有隱忍的喜色,“崔愛卿已經找到了醫治的藥方。”
右相嘴唇顫抖,“這...豈會...恭賀皇上。”
皇帝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