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不能走。”生氣了得哄才是。
兩人熟稔交談,她連說話都活潑許多,不似同他在一起時的拘謹,更不像從前在京城時的孤僻無趣,原來,這才是真實的她麼?
這般親暱,她喜歡的,莫非是這樣的男子麼?李昉感激他陪同,這話聽來實在刺耳,崔煊心口倏地有一絲堵。
李昉突然意識到崔煊還在,便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正色,“叫崔大人見笑了,阮阮她,性子畢竟活潑,希望沒有擾了大人。”
崔煊看向阮慕,只看到她無奈地一笑。
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秒,片刻才道,
“並未。”
“多謝大人寬宏。”
“是阮大夫幫助本官良多。”崔煊說。
阮慕福了福身,“這是我該做的。”
片刻,無人說話,再說下去,氣氛只會更加客氣和疏離。
“那...我們便先走了,不再叨擾崔大人。”阮慕說。
崔煊點點頭。
李昉似乎鬆了一大口氣,拉拉阮慕的衣角。
崔煊看著兩個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還能聽到兩人隱約傳來的對話。
“蛇?毒蟲?我去了便也可幫你捉的?”
“當真?”
崔煊便看見男子發誓的模樣,而後女子將那背簍拿過來作勢要開啟,男子被嚇得連退兩步。
阮慕被逗笑得花枝亂顫。
“我錯了,阮阮你別嚇我。”
“都說了,我自己可以,你去了,怕是比現在更怕。”
“你怎就不怕這些東西呢?”
阮慕莞爾,“這是藥啊。”
“好吧,日後再要捉,我也是要去的,多幾次,我必定就不怕了,晚上有荷花燈,你定是要去的吧?我都佔了個極好的位置。”
“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