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沒有...”可聲音在發抖。
她沒有,她真的沒有。
崔煊卻好似沒有看到她慘然的表情。
依舊冷肅如冰要求她,“請罪。”
他轉向公主,“臣妻對公主殿下無禮,微臣代她向公主請罪。”
公主搖搖手中的馬鞭,“既然崔大人求情,那本公主自是可以考量的,只是...她傷害了我的馬兒...”
阮慕看向崔煊望過來的眼,無比冷肅,絕望地垂下眼睫。
“你傷害了公主的馬?”崔煊卻開口問她。
“你信嗎?夫君....”
崔煊的表情沒有絲毫動容,只是沒有表情地看著她,“你做了?”
阮慕心口倏地抽疼,他分明都已經認定了,還問這個做什麼?她咬牙,片刻,才吐出兩個字,
“沒有!”然後強調,“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可他....若是信她,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更沒有證據,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她當眾拿石頭打公主的馬,在場的人可是親眼所見。”旁邊看了半天的人開口道。
阮慕的心一寸一寸冰涼,宛如冰窖。
崔煊直起身,阮慕看著他挺拔的身影,這一刻突然發現,或許他剛好可以借這樣的機會,讓她名聲掃地,便可休了她。
阮慕的手捏得緊緊地,然後又洩氣般地松開。
“算了罷”。她苦笑了下,低下頭。
崔煊沒有看她一眼,卻不卑不亢開口,“既是公主的愛馬遭遇損害,此事頗大,不容有失,更發生在皇家園林,不知公主著請京兆尹府,大理寺,或是大內侍衛總管調查清楚?”
公主臉色倏地一變,他竟要報官?
阮慕也驚得半晌無言,這樣的事情,連公主都完全沒有報官的意思。
倘若事情真的和阮慕有關系,私下懲處,受到傷害的是她一個人,可是一旦報官,那麼倘若阮慕真的做了什麼,連帶這崔煊,甚至整個崔家都會顏面掃地。
“你....崔大人,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公主臉色已經十分不好。
“公主愛馬出事,自該調查清楚,若是內子當真做了什麼,微臣自當一同領受責罰。”
周圍的其他人側目,互相對視後,眼裡都有明顯的詫異閃過。
不是說,崔大人和那個鄉野夫人並不和睦?
阮慕完完全全瞠目結舌,像是被雷劈後,有用水將她澆活了過來,她只覺得自己心噗噗跳動個不停,眼睛有些模糊,有些不敢相信他幫了她,他竟幫了她?他和她站在一起,他說她是他的夫人...阮慕應當高興才對,可是卻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公主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崔大人!”。
話音未落,那邊突然傳來馬醫驚喜的聲音,“好了,馬兒好了,公主殿下,馬兒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