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治還在睡夢中便被林深拽出了被窩,狠狠摔在地上,摔得他哇哇亂叫。
姬妾哪見過這般陣仗,更是嚇得抱著被子直往床角縮,叫一聲都不敢。
“說!你把夭夭帶到哪兒去了?!”
何大治才從夢中醒來,苦著臉求饒:“世子爺息怒,息怒啊!”
“下官是給郡主換了個整齊的女倉,總歸男女有別,不能總跟少將軍關一塊不是?”
林深很是意外,半信半疑:“你會有這般好心?”
何大治捂著屁股哭喪著臉:“世子不信大可以去看看!”
“來人啊!帶世子去見郡主——”
林深狐疑放開何大治,跟著官兵而去。
他一走,何大治立刻蹦起來拽著姬妾便跑:“快!再不走便小命不保了!”
跟著官兵引路,林深來到一個確實更為幹淨整潔的女牢。
葉夭關在最裡面,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卻趴在幹草堆上一動不動。
那張小臉白得失盡了血色,雙目緊閉,氣若遊絲,一看便知道不對勁。
“夭夭!”
林深一把推開官兵,直接扭斷了鎖沖進去。
葉夭聽見他聲音緩緩張開眼,他人已到了跟前,伸手要扶。
才碰到葉夭,她便痛叫一聲,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滿頭冷汗直往外冒。
“別碰我——”
林深觸電般縮回手:“怎麼回事?”
“夭夭,你這是怎麼了?”
葉夭含恨瞪他,不想廢話:“世子可查出……黴米真相了?”
“我已有頭緒,昨日何大治提審,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聞言,葉夭好笑:“做了什麼……”
她不想掙紮,那隻會更痛。
把臉低下,淚水卻猝不及防砸了下來,林深心都揪了起來,偏偏卻看不見她傷在哪兒。
他急:“你究竟傷在哪兒?為何會傷了?何大治那小人究竟對你做過什麼?!”
葉夭哭著笑,牽動肌肉,又抽痛,直吸冷氣。
“世子全權負責此案,竟不知道……何大治對我做了什麼嗎?”
“他昨日提審,硬要我認下貪墨糧餉之罪,我不肯,便打了我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