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繁期笑著說:“有是有,只怕夫人嫌棄。”
“是誰?”
“我家大女兒,閨名敘園,她善廚藝,也會做些糕點,就是小孩子家隨便做著吃吃的,怕入不了夫人的眼。”
莊夫人和桂香姑相視一眼,桂香姑說:“你家大女兒?我記得,那日看到她跟在輕綺大夫身邊,一問,說是想跟隨輕綺大夫學醫,怎麼……”
付繁期說:“那是我二女兒,大女兒是前些日子和我大兒子才從京城裡來的。”
莊夫人笑話她說:“你是個能生養的,你幾個孩子?”
“五個,兩個兒子三個女兒。”
“好福氣吶。既然你主動提了,那就讓來試試,多大了?”
“今年有十六了。”
“都有十六了,怎麼不想著說人家,反而還讓她出來做工?”
“我們還搬來不到半年,沒幾戶熟悉的人家,就是要找,這一時半會也是急不來的。”
“不愧是從京城來的,你主意跟別人不同,目光放得長遠。換做是別人,草草把女兒給嫁走了事。”
出來莊家後,她有些懊悔,覺得自己沖動了,她還沒問過敘園的意思,就擅作主張替敘園應下此事,萬一敘園不肯呢?
去莊家做工,說句難聽的,就是給人為奴為婢。
這和上次淺餘她們給莊家抄寫經文不同,上次是幾天的事,這次是長久的事,整日得待在莊家,聽人家吩咐行事的,做得不好,還遭責罵。
敘園在馮家再不濟,也是馮家大姑娘,被人伺候的。
現在要敘園去伺候人,別說敘園了,就是她心裡都過意不去。
她本想回頭去跟莊夫人說拒了的,轉身間想到,無論做什麼,歸根到底,不都是為了能自立自足嗎?
想到這裡,她定了定心,還是先跟敘園商量商量,不行再跟莊家說。
再說東泓另找地方支了個攤,也有好幾天了,別人看他年輕面生,也沒幾個人找他寫家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