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河找了把椅子躺下，看著方淵控火的情況，臉上掩飾不住欣喜之色。
他精研龍丹宗秘傳丹道百餘年，深知要成龍丹，第一要素就是靈藥精華必須足夠純淨。
而要熬煉出高純度的靈藥精華，首先得有純度夠高的火、木兩行靈力，要煉成龍丹，靈力純度至少要達到九成五以上，最好能過去九成九。
他之所以受人嘲笑，就是因為先天靈力純度不夠，達不到煉制龍丹的要求。
所以這近百年來，他都在想方設法提升靈力的純度，為此不惜放棄突破王階的機會，修為才會停滯不前，丹道也停在三階無法突破。
因為境界越高，靈力純度越難提升，煉出真正龍丹的希望就越渺茫。
可惜他為此蹉跎百年，靈力的純度才剛剛超過九成，離煉成龍丹的要求還有極大的差距。
正是因此，他才會如此看重方淵，不惜動用梁漱玉的關系，也要將他收到門下。
“不對不對，火太急了，小點！”
“哎呀，師弟，你怎麼這麼笨啊，火太小了，大點大點！”
“這裡要一點點地加大火力，從一成火到三成火要十息的時候，你這樣三息就加大到三成火，簡直是瞎胡鬧！”
接下來，宅院中就不停響起莫蝶依訓斥方淵的聲音，而莫西河則躺在椅子上看戲。
“是，我知道了，好的，好的，我這就把火控小……”
方淵一點也不覺得莫蝶依這麼做有什麼不對，虛心接受指點，慢慢把錯誤糾正了過來。
“師父，熬好了！”
足足花了半個時辰，他終於完成了熬製，懷著忐忑的心情叫莫西河道。
他當然知道莫西河讓他熬藥，有考校的意思，被莫蝶依教訓得那麼慘，心裡完全沒底。
“還行。”
莫西河早已知道結果如何，不鹹不淡地說道。
然後他問方淵道：“淵兒，你練熬藥多久了？”
方淵臉一紅，答道：“回師父，徒兒之前只熬過三天的藥。”
“什麼，師弟你只熬過三天藥？”
莫蝶依一聽，卻是愣住了，連忙開啟丹爐去看靈藥精華的品相。
她還當方淵跟她一樣，自小就接觸丹道，所以才會罵得那麼嚴厲。
現在看來，方淵非旦不笨，而是太聰明瞭！
“純度超過了六成，師弟，你真是要嚇死師姐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