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襲想起還有事要同宋淩霜商量也懶得同她再計較,誰知汐晗縣主一聽林襲那句十八九歲的姑娘,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娘親,明明是她欺負人,為何還哭啊?”
“許是……你祖父說她,十八九歲,她應該只有十五六歲。”
林襲這句話當真是,殺人誅心了。
宋淩霜知道林襲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此,想必是打聽了許久在此蹲著她和筍筍的。
這回開口,宋淩霜也不知道要如何喊林襲。
喊他公爹吧,倒也還是她公爹。
可秦雋認不認這個爹,倒是個未知數了。
宋淩霜思慮再三,開口道,“您是有事找我嗎?”
“是,我有事要求你幫忙。”
當然,宋淩霜從林襲口中是絲毫聽不到求這個口氣,倒像命令多一些。
“你從中斡旋,讓阿雋認祖歸宗,如此便可光明正大在一起,小屾兒也可早日認回生父,莫要弄得如我與他這番田地。”
“秦雋怕是……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但……我努力一試,我們想著讓筍筍,慢些接受。”
“我一月後便要返回邊塞,將崇意替回,能……快些嗎?”
林襲垂下了頭。
宋淩霜這才明白,是林襲急著認回秦雋,只是用筍筍做筏子罷了,看來林襲這個二甲進士也不是浪得虛名啊。
見宋淩霜沒有回答,林襲嘆了口氣。
“我此次回邊塞,沒有三年五載,不會再返京,若短期內返京,十有八九便是馬革裹屍還。”
“戎馬半生,我唯對四娘和阿雋充滿愧疚,我想聽阿雋喊我一聲父親,或者,讓他知道,我為他取過名的。”
宋淩霜有些好奇的問道,“是何名?”
林襲的眼眸裡有光,也有淚,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林願,願望的願,我當時不知他是男是女,便按林家的心字輩給他取了名字,願他喜樂安康,一生順遂。”
夜晚,宋淩霜枕在秦雋的臂上將今日的所見所聞都和秦雋說了一遍,秦雋聞言也只是笑了笑。
宋淩霜嘟囔著說道,“秦雋你笑什麼?”
秦雋側身面對著宋淩霜,看著宋淩霜亮亮的眼睛,整個人的心神都寧靜了下來。
秦雋溫柔道,“林襲是讓你吹枕頭風來了,順便將他想說的,借你的嘴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