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眼睜睜看到林崇意救了她,哄著她,抱著她。
後來,他的箐箐也一把抱著林崇意。
秦雋好想一把推開林崇意,卻只能無力而心碎看著這一切發生,直到這個夢境結束。
不知又過了多久,他夢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那側臉的骨相同箐箐很像。
她形銷骨立,面容憔悴,眼眸中沒有半分光彩,盡是悲慼。
她正對著一株沒有開花的梅枝喃喃自語。
“秦雋,我等了你十年了,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那是他的箐箐。
定然是林崇意喜新厭舊,負了他的箐箐。
他不能死,他若死了,誰來護著箐箐,他捨不得把她交給別人,他放心不下她。
四日後,秦雋的眼珠轉了好幾圈,掙紮著終是睜開了眼。
雲想一把抓住了秦雋的手,秦雋一看是雲想,不耐煩的把手抽開。
“我要回大晟。”
雲想連連點頭,“好,我願賭服輸。”
宋淩霜耳垂上的傷經呂神醫縫合後,半月後便痊癒了,沒有留下一絲的疤痕。
可她知道,恨晴草的毒素已彌漫到她的耳後,怕是命不久矣。
呂神醫只得為她放出部分毒血,然後再次為宋淩霜施針封住她的經脈,延緩毒素蔓延的趨勢。
宋淩霜還是抱了萬一的僥幸問道,“呂神醫,我……會如何?可還有救?”
呂神醫將銀針一根根收起,直言不諱道,“若沒有入川花,你漸漸地會失聰、會失明,最後會昏迷不醒,撒手人寰。”
“我此前匆匆離開,便是聽聞江南還有一株入川花,一時不察竟中了皇後的計。”
宋淩霜見呂神醫為了救治她摔落山崖重傷,終身只能坐在輪椅上很是愧疚,若不是她,呂神醫就不會有此一劫。
呂神醫見宋淩霜自責的樣子皺了皺眉道,“林襲對我呂氏一族有大恩,一雙腿算不得什麼。丫頭你思慮甚重,不是好事。”
呂神醫從袖中拿出了一枚藥丸對宋淩霜和林崇意說道,“此藥可以延緩毒性,但左右不過延續半年壽命,還是要盡快尋到入川花的下落才行。”
林崇意頗為鄭重的點了點頭。
自那日施完針後,她就開始夜夜發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