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未見,秦雋變化極大,從前的秦雋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同他多說,他的眼神冷漠的可以洞穿人心,現在的秦雋好似有了一絲人情味。
“公主殿下說你戀慕的那名女子,可是當年在醉心湖旁發願長的和肉包子一樣的姑娘?”
肖敬豐的眼中帶著戲謔,秦雋瞟了他一眼,與他對視,眼神輕蔑。
“那日,她在醉心湖許的願望成真了,可肖太師許的弘願,現下看來是空想。”
肖敬豐目露兇光,秦雋等的有些不耐煩,用兩根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頸動脈,示意肖敬豐往此下手。
肖敬豐此刻心中燃起了妒火,心想即使不殺他,破了他的相也是好的。
秦雋能被雲想看上,十有八九也是因為這張頗為英俊的臉龐。就這樣,在他俊美無儔的臉頰上深深地劃上一道。
見肖敬豐拿起了匕首,早在門外偷窺多時的雲想沖了進來。
“肖敬豐,你想做什麼!他使的激將法,要求死你便隨了他的願嗎?”
“臣……”肖敬豐還沒說話,雲想和吃了炮仗一樣,又對著秦雋一通發洩。
“秦雋,你就這麼想死嗎?你的那位宋姑娘懷了林崇意的孩子,你同她不可能了。這是昨日的飛鴿傳書,你看看。”
秦雋將頭微微側過,他不忍看,現下無力改變,徒增愧悔罷了。
雲想瞧見,秦雋的眼眸依舊淡漠冰冷,眼角卻蘊著一滴淚。
他當真愛極了這位宋姑娘。
“陛下駕到!”
“皇姐,肖太師,圍在此處作甚?”
西境皇帝雲淵雖然才十三歲,可極具帝王威勢,在他面前,雲想這樣驕縱的性子都稍稍收斂了一些。
他微微瞥見肖敬豐手裡拿出了鞘的匕首,肖敬豐立馬將匕首收起。
秦雋起身,恭敬向雲淵行禮。
雲淵扶起了秦雋,聽聞西境皇帝駕臨,大晟眾使臣也正了衣冠從房間裡出來行禮,他也只是微微抬手,示意他們起身。
“秦尚書,我們西境人喜歡奕棋,你可願與我對弈一局?”
“榮幸之至。”
雲淵將眾人都遣到驛館的空坪外,不允許他們打擾。
雲淵手執黑,先行一子。
“聽聞,您與我兄長是朋友。”
“外臣與禰通大師是朋友。”
秦雋淺笑,落下白子。
“你早知朕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