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霜邊哭邊搖頭。
看到宋淩霜無恙,秦雋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秦雋,不要睡,你醒醒啊。”宋淩霜第一次感覺到要失去秦雋,她的心好像被人揪著一樣,很疼。
此時,阿冗和林崇意已經把射出弩箭的人抓到。
不出意外,為首的是穀雨,另一個只是穀雨顧來的殺手,被抓到的瞬間就咬碎毒囊自盡了。
林崇意與宋淩霜一同將秦雋扶到了旁邊,林崇意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止血散和繃帶。
宋淩霜飛快地解開秦雋的衣服,看到那觸目驚心深可見骨的傷口,她忍著眼淚給秦雋服了止血散,上了金瘡藥,用紗布為他按住傷口,一柱香後,秦雋的血總算有止住的趨勢,宋淩霜的手方才停止了哆嗦。
穀雨被阿冗綁在樹上,她倒是氣定神閑,似乎料到了這個結局。
宋淩霜再也忍不住內心地怒火,沖上前去甩了穀雨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是打你我們初次見面你侮辱我是鶯鶯燕燕。”
“啪。”又是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是打你讓人把我丟進流民營,意圖毀我清白,壞我聲譽。”
穀雨眼神淡然,不認為自己做的有錯,甚至還有些挑釁。
“最後這一巴掌,你為何還要害我同秦雋的性命?我與秦雋已經有了婚約,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們!”
穀雨發出一陣笑聲,頗有些不齒的意味。
“我一開始,是隻想殺你的,可我想明白了,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出在秦雋那頭白眼狼身上,沒有你宋淩霜,也會有陳淩霜,王淩霜。”
宋淩霜看著秦雋奄奄一息的模樣,她不能理解,開口問道,“姜小姐如此喜歡秦雋,你殺了他…”
“正是因為小姐如此喜歡秦雋,才要殺了他,你知道秦雋那晚去送喜帖,小姐投環了嗎?要不是我發現的早,她現在已經香消玉殞了,說真的殺了你倆,我都覺得不解氣。”
穀雨抬頭望了望天,“青屏才十六歲,失了秦雋或許會消沉一陣,可若秦雋還活著,對小姐而言愛而不得才是一生的折磨。”
宋淩霜為她這樣的偏執而感到悲哀,因為愛而不得便要拆散別人的姻緣,肆意奪取他人的生命,這種事宋淩霜永遠也無法茍同。
“不過,有兩件事出乎我的意料,秦雋的確比我想的還要喜歡你,為了你命都不要。可更讓我意外的是林世子居然心胸如此廣闊,穀雨當真佩服。”穀雨悽然的笑了一下,望向了林崇意。
穀雨用匕首割開了繩索。
飛奔向了懸崖,縱身而躍,粉身碎骨。
她最後的聲音很輕,可宋淩霜聽見了。
“不要比愛自己更愛別人。安哥,我來尋你了。”
在回去的路上,林崇意同宋淩霜說了一段穀雨的過往。
穀雨本是青屏母親大晟第一位女官楚雲的侍女,煎得一手好茶,十多年前在兆京極負盛名,他結義二哥陸詠風的父親陸致安貴為侯爺卻對她一往情深,願意為她放棄爵位,只為同她白首同心。楚雲考慮到西境之行危險,便換了其他侍女隨侍,誰知那個侍女惹出了禍端,楚雲與姜毓雙雙殞命西境,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