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在想明白之後,張恆更是不敢有任何的鬧騰。
好不容易快要回京了,他是真的不想出事。
張恆低調,邵容安跟安迎翠也不會找他的麻煩。
他就是別人安排來的送死的棋子,死不死的,無關緊要。
他自己不作死,他們自然不會放在心裡。
但他要作死的話,下一次被追殺的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他了。
不知道自己怕死的性子救了自己的張恆連頭都不敢出了。
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大家身上的氣味總算是好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麼血腥了。
安迎翠看了一下,發現好些人受傷了,就從馬車裡拿出了藥箱,讓他們吃的吃,塗的塗,個別幾個傷口深的,就她自己親自去解決了。
安塵看著,眼裡閃過若有所思。
“看明白了嗎?”藍齊恆就是階下囚了,他還是很講究的。
在衣服上染上血跡之後,他就很忌諱的自己去換了一件。
血腥味什麼的,最討厭了。
安塵回頭看了他一眼,大約是有些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我在他們軍營的時候,就如現在這樣,他們沒有拘束我,到處可以走,自然的,該有的戒備還是有的,”藍齊恆淡淡的解釋著:“他們的軍營裡,邵容安不在,也是各司其職,甚至是安迎翠在教導所有軍營裡的人在受傷的時候各種的救治方式……,”
“說實話,我們的人死十個,大約他們也就一兩個,這樣的懸殊對比,我們能跟他們僵持到底嗎?”
“安迎翠製作出來的止血,消腫,化膿的藥,是我見過最好的,連皇宮裡的都比不上,你說,若是孟古國以後還不知死活的去挑釁的話,會不會死的更快呢?”藍齊恆的語氣裡有著讓人忽略不了的激動。
安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無奈的說:“就算真的有那個時候,我們都看不到了!”
他們,應該早早就沒了性命。
“可是,這麼想想就覺得很激動,不是嗎?”
他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皇上利用了藍家,還算計了藍家,他是怎麼都不會原諒的。
要是邵容安相信的話,他甚至都可以翻轉帶兵去攻打孟古國。
人家有可能說他是叛徒。
但是,那又如何呢?
藍家對得起孟古國的百姓,卻對不起藍家自己人。
要是他稍微的懷疑一下,說不定就能護住藍家的血脈。
可他跟父親一樣,至始至終都相信皇上會知道藍家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