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嶽盈起的很早,也可以說她昨晚幾乎就沒怎麼睡覺,見到李文軒之後,整個人的心都亂了,知道天快明的時候才眯了一會,不過很快又醒了,換了一身男裝,但也忍不住細細打扮了一般,她知道明珠的容貌漂亮的很,比自己要好看,既然今天要見到明珠,不免的就動了心思,我雖然不如你的美貌,但也有勝過你的。
嶽盈端著銅鏡照了照,自己穿著男裝打扮過後,也是別有風情,自信走在李文軒身邊,明珠雖然冒昧但也難壓自己一頭。
將自己收拾妥當之後,嶽盈就把李文軒和嶽雷也喊了起來,這兩人看到嶽盈都是眼前一亮,雖然見過嶽盈穿了無數次男裝,但如今次這般好看的,還是頭一遭。
嶽盈將他們的神色看在眼中,得意的揚了揚嘴角,就讓李文軒在後院等著,自己去了前院,嶽盈生怕自己的母親今天不讓自己出門,去前院的時候很是小心,而且讓嶽雷負責通風報信,如果她能順利出門就罷了,要是不成,那還得回去靠李文軒幫忙偷偷溜出去了。
不過,出乎意外的,嶽盈今天出門,岳母卻是根本沒有阻攔,甚至對嶽盈的這一身男裝打扮,也沒多問半句就直接放行,還問她身上銀子夠不夠花,這讓嶽盈好不意外,或者說是有點受寵若驚,但她也不敢多問,生怕自己母親看出端倪來,直接匆匆就出門而去。
而岳母在嶽盈出門後,卻是微微搖頭,大感女兒是女大不中留,同時也希望昨天李文軒和嶽盈說的那些話能夠早日成為現實。
嶽雷暗中瞧見嶽盈出門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去通知了李文軒,李文軒也不耽擱,直接挑了個機會跳牆出了嶽府。
原本嶽雷也想跟著他們兩個去湊熱鬧的,不過被嶽盈給一口回絕了,嶽雷沒轍,即便是不甘心,但也只能窩在家裡慪氣,不住說那兩個人過河拆橋。
李文軒和嶽盈相約在一個包子鋪彙合,李文軒到的時候,嶽盈已經給他要了兩籠包子,兩人相視一笑,差不多已經有半年沒有這樣同桌而食了,雖然早點簡單,不過就著清粥鹹菜,兩人也都覺得是有滋有味,不知道勝過了多少美味佳餚。
去客棧的路上,李文軒的心裡還有點忐忑的,雖然嶽盈昨天沒說什麼和明珠勢不兩立的話,但李文軒可不放心,不知道嶽盈和明珠當真見面後會是怎樣一番情景,時不時的會偷偷打量著明珠的神色,可是明珠的神情看著自然的很,一路上左看右看,哼著小曲,優哉遊哉的,就像是哪家公子在逛街,樣子輕松的很,不過嶽盈越是這樣,李文軒的心中卻是越沒有底。
李文軒暗暗嘆了口氣,拿不準嶽盈的心事,只能盼望她們兩人見面後別吵起來才好,至於意外情況……只能靠自己隨機應變了。
此時時間尚早,街道上行人很好,兩人路上走的也不快,不過走近客棧的時候,卻發現客棧附近圍著不少的人,像是在看熱鬧,李文軒心中一動,忽然覺得有些不妙,快步趕上去,嶽盈不知情由,但看李文軒神色緊張也是緊隨其後。
李文軒還沒跑到客棧跟前到跟前,就已經看到了客棧二層旁邊一扇窗戶整個都碎了,像是被什麼給撞開的,而下面還有不少人在對著窗戶指指點點在說些什麼。
李文軒握緊了拳頭,因為那間客房正是他與明珠的房間,李文軒搶上前去,一把拉過一個看熱鬧的人,喝到:“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被李文軒大聲一喊嚇了一跳,而且李文軒的手勁兒大的很,這麼一抓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再加上驚慌,連李文軒問他話也沒能挺清楚,根本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嶽盈盡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看李文軒神色,也猜到多半和明珠有關了,見李文軒這麼沖動,那路人嚇的夠嗆,忙拉住李文軒胳膊,李文軒這才松開了口,嶽盈又向那人告了個罪,隨後又問道:“敢問這位大叔,這裡發生什麼事情,我看這裡好像發生了打鬥?”
那人心中有點生氣,覺得李文軒太過無禮,但看著李文軒的樣子有點嚇人,不好招惹,也只能忍氣吞聲了,嚥了口唾沫說道:“今天一大早這裡就來了幾個和尚,看起來兇神惡煞的,跟客棧裡頭的一個女客人打了起來,唉,聽說那女房客俊俏的很,可那幫和尚也真能下的了手,硬生生的將那女客從二樓窗戶給踢了出來,也不知道傷了沒有。”
“什麼!”聽到明珠被人打了,而且從二樓摔了下來,李文軒怒吼了一聲,猶如虎嘯山林一般,周圍這些原本都在嘰嘰喳喳看熱鬧的人,全都被李文軒身上的殺氣給震住了,一時全都看著李文軒,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不知道李文軒是個什麼人物,但感覺這人兇的很,就跟野獸似的,彷彿隨時都要要人命一般。
“明……那女子現在在什麼地方?”李文軒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沖面前這個嚇的幾乎已經渾身發軟的人問道。
“不……不知道……”那人說話已經有點哆嗦了。
這時候有個膽大的人插了一句:“那位姑娘從樓上摔下來之後,就被那幾個給綁走了,至於後來去了哪裡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