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這麼一說,當下叫李文軒這個老土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道:“什麼?就這個黑乎乎東西能跟金子比?我看就是有些香味罷了,其他……怕是也沒什麼用處啊。”
嶽盈哼了一聲說道:“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跟你說也是白塔。”
李文軒怕嶽盈生氣,當即陪著笑臉問道:“盈盈,是我太笨了,什麼都不懂,那你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妙處啊?”
嶽盈說道:“這個黑玉流香,在你們男人看來,或許不是什麼好寶貝,可在女子看來可就非同一般了,取上一小塊戴在身上,整個人可都是香香的,好的很呢,要是戴的久了,就算是取下一段時間,身上也會留著這香味,旬月不會消散,所以這‘黑木流香’也有‘黑木留香’一說,只是前者是流水的流,後者則是留下的留。”
李文軒聽罷,便湊到嶽盈跟前,往嶽盈頭發上聞去。
嶽盈臉一紅,推了李文軒一把,叫道:“你胡鬧什麼呢,我……我平時又不戴這個。”
李文軒小聲道:“對,你不用戴這個,就已經是香香的了。”
嶽盈笑的別說有多甜了,過了一會,又說道:“那你猜猜我拿這個出來是做什麼了?”
李文軒盯著那小匣子看了半天,說道:“你該不會是想把它送給我吧。”
嶽盈說道:“你想的美,我才捨不得給你呢,再說了,你個大男人,我送你這個做什麼,不過你倒是猜對了一半,我確實是要拿它來送人的。”
李文軒問道:“那你是要把這個送給誰?你說的這個黑玉流芳,又是那麼貴重,想必一定是十分緊要的人了吧?”
嶽盈東瞅瞅,西望望,突然說道:“我要把這個送給你的晴雪姑娘,你說好不好呀?”
李文軒心裡怦怦直跳,知道嶽盈說的定然不是心裡話,她二人此時怕是已經水火不容,哪還有相互送禮之說?當即咧著嘴,笑的十分難看,說道:“盈盈,你……你開這玩笑做什麼呢,告訴我,到底是送給誰吧。”
幸好嶽盈沒繼續追著蘇晴雪的話茬往下說,而是將木匣收入了懷裡,很是俏皮的沖李文軒眨眨眼,說道:“今晚咱們潛進品劍山莊裡頭瞧瞧吧!”
“啊?”嶽盈突然這麼一說,叫李文軒是十分意外。
嶽盈又道:“怎麼啦?你不想去瞧瞧你的外婆啊。”
李文軒說道:“我自然是想,若不是前些天受了劍傷,我早就去了,只是……只是去這山莊裡頭守衛很多,萬一被發現了就是十分兇險,你……盈盈,你就留在這裡吧,我一人進去便可!”
嶽盈叫道:“不,我要跟你一起去,你看看,我連見她老人家的禮物都備好了,你卻攔著不讓我去,你就這麼狠心駁我的好意啊?”
李文軒有些意外,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不自己留著,卻是要送給我的外婆?”
嶽盈說道:“是啊,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送她老人傢什麼東西好,想來想去,還是這個最為妥當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呢,我都打聽過了,你外婆年輕的時候,也是江湖上的一個大美人,我送她這個東西,她定然是十分開心。”
李文軒心中十分感動,他也不傻,知道嶽盈一個女孩子家,對這種香料之類,定然是十分的喜歡,如今肯忍痛送給自己的外婆,其實就是送給自己的一片心意。
嶽盈看李文軒遲疑,又問道:“今晚我跟你一起去,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李文軒面露難色,因為他之前夜晚闖過品劍山莊,不料被人發現,那給追的是十分狼狽,並且今時今日武林大會召開在即,品劍山莊裡面已經住下了許多江湖上的各路好手,這要是萬一被人發現,情形怕是隻會比當時更加糟糕,所以才不想讓嶽盈同去。
嶽盈看李文軒為難,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又柔聲說道:“好啦,別愁眉不展的,我隨你進去,咱們就在你外婆那裡,想她老人家的住處,也沒人敢擅闖,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就算是退一萬步,咱們被人瞧見了,有她老人家一句話,叫司徒朗把這品劍山莊主人的位置讓給你都不為過,還有誰敢難為你?況且近些時間發生的事情多有蹊蹺,沒我這個女軍師在身邊給你出謀劃策,也不合適啊,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