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搖頭道:“這個……刀法我可是一點都沒練過,不會使呢。”
嶽盈又道:“你這人,怎麼就這麼老實巴交的呢,你就把刀當做劍來使不就好了嘛。”然後嶽盈又指著場子中間的那正動手的兩派弟子,問道:“這些人,給你一把刀,把他們全部料理了應當不是難事吧?”
這些人功夫平平,李文軒莫說是用刀,就是讓他們全都拿著刀劍,李文軒空手也完全應付的過來,相都沒想便點頭應了:“他們功夫一般,跟他們……自然是不在話下!”可隨後又心道:“壞了,盈盈這是想叫我去跟他們打架啊,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不等李文軒說出自己的疑慮,嶽盈歡歡喜喜的就沖他擺了個鬼臉,說道:“本姑娘今天高興,就讓你在這裡出點名頭罷!”
嶽盈說罷,不等李文軒再次開口,竟然從外頭跳進了場子裡面,大聲喊道:“神刀神刀,神不過我家的菜刀,狂刀狂刀,也不過砍柴割草!”
嶽盈這一句話可是將兩邊的弟子都給得罪光了,雙方一齊停手,都向嶽盈這邊瞪了過來,想看看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囂張。
這兩派弟子打來打去,因為沒有自己老大的吩咐,所以不敢輕易出刀,畢竟鬧出人命不是小事,一直都是比劃的拳腳,圍觀的許多人看他們打的火熱,卻是都沒見血,覺得沒勁,有些都已經散去了,此時卻突然跳出了一個俊俏的姑娘家,一開口就把這兩個門派都給損了,這一下正所謂是峰迴路轉,有意思的很,紛紛心道這場打架還有的看,又都圍了上來。
一個灰衣的神刀門弟子叫道:“哪來的小姑娘,什麼都不懂在這裡跟我們講瘋話!快滾,爺們都不愛打娘們!”
另一個狂刀幫的弟子也是一心怒氣,可見那說話之人是個姑娘家,況且長的模樣還挺好看的,他也總不能上去將這個姑娘打上一頓,倒不如也大度一些算了,於是也喊道:“走走走,大爺們正忙著,沒空跟你囉嗦!”
嶽盈笑道:“原來我以為你們這些人只是沒有本事罷了,卻不料竟然還沒有膽子,見到有人上來砸你們的場子,竟然是沒有一個敢接招的,唉,實在是叫人失望,就憑你們這三腳貓的本事也要去打金人?叫我說,還是快些回家種地去吧!”
嶽盈再次一激,這些弟子可是全都氣的忍不住了,當下也不管是神刀門還是狂刀幫了,一個個七嘴八舌的沖著嶽盈叫嚷:“你這小妮子成心找事對不對?”“那女的,老子告訴你,嘴巴幹淨一些,不然可別怪大爺們不懂啥叫憐香惜玉!”“哪裡來的死丫頭,要找事,也不看看你是不是惹得起!”……
嶽盈不管他們如何罵罵咧咧,只管提高了嗓門說道:“我就是看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不順眼,你們使刀的祖師爺特意讓我來教訓你們的!”
當即一名灰衣弟子上前叫道:“你這丫頭,你若當真找事的,可就別怪神刀門的兄弟們不客氣了!”
嶽盈笑道:“神刀門?我不是說過了嗎,神刀伸到,神不過我家切豆腐的菜刀,哈哈!”
那弟子氣的不行,一聲怪叫,就揮著拳頭向嶽盈打了過去。
嶽盈就跟沒瞧見他一般,漫不經心的東瞅西望,對他的拳頭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那灰衣弟子的心裡頭更是火上澆油,恨自己沒再多幾分力氣,不然一定要全使出來才能解恨。
因為有李文軒在一旁杵著,嶽盈自然是膽子大,管他使的是拳頭還是刀劍,反正李文軒都會給自己擋下的。
那灰衣弟子還沒撲到嶽盈跟前,眼前一花,跟著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沒等看清楚那人的模樣,胸口就被人一脫託,然後整個人就輕飄飄的向後“飄”了出去。
那灰衣弟子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高手,自己這一摔怕是要受重傷,正在驚恐的時候,雙腳已經落了地,卻穩穩的站在了地上,晃都不晃,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李文軒上前,拱手說道:“這位兄弟,不得已出手,還望見諒,你沒事吧?”
那灰衣弟子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迷迷糊糊的說道:“沒……沒事。”
其他的人可都是看的清楚,是李文軒擋在嶽盈的身前,將這個灰衣弟子給推出去的,見他身子飛出去的時候力道很疾,都為他擔心,可落地之後卻是半點異樣都沒有,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嶽盈偷偷瞅了李文軒一眼,看到李文軒出手這麼輕,是十分的好心,也覺得他善良,想起自己沒事老欺負他,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便走到李文軒身邊說道:“你真厲害,我昨天跟你鬧別扭,你別生我氣啊。”
李文軒覺得自己的心肝都被嶽盈的這一句軟綿綿的話給揉碎了,卻也只是嘿嘿幹笑,不曉得應當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