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正是白翎兒,當日蘇晴雪離開莆田寺,便將白翎兒隨身帶著了,白翎兒跟蘇晴雪十分親密,蘇晴雪這趟出門捨不得將白翎兒交給旁人照看,便也帶著它一同上路了。
白翎兒在李文軒的腦袋頂一晃,待看見那幾個鏢師正要對蘇晴雪動手動腳的,又是一聲長鳴,就飛撲了過去。
方才被蘇晴雪點中手心的的那個鏢師看到這酒樓突來了一隻白隼,正在叫道:“這……這不是公子的白隼嗎,怎麼會在這裡?”
他剛剛說罷,白翎兒翅膀一揮,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啄了過去。
白翎兒自打跟著蘇晴雪之後,吃的好,睡的好,比李文軒在莆田城門見到的時候已經整整大了一圈,力氣也大了許多,那鏢師沒想到白翎兒會突然向他襲擊,一不小心被啄中了耳朵,然後就聽得最近的兩條街之內,都是他的慘叫之聲,那鏢師又痛又怒,可這白翎兒之前是雲放的玩物,他此時被白翎兒啄住了,但礙於往日的關系,也不敢動手把白翎兒打傷。
雲中行皺了皺眉頭,伸手向前一伸,叫道:“白王,過來!”
“白王”想必是白翎兒過去的稱呼,果然,白翎兒聽到雲中行這麼叫了一句之後,鬆了口,轉頭向雲中行看了過去。
那鏢師的耳朵竟然被白翎兒啄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蘇晴雪見雲中行一臉怒色,殺氣騰騰的,生怕他要殺了白翎兒,忙叫道:“白翎兒,別過去!”同時蘇晴雪怒目瞪著雲中行。
白翎兒轉轉腦袋,看了蘇晴雪一眼,然後又是一聲長鳴,就震翅向雲中行飛了過去。
雲中行面露笑意,大概是白翎兒肯聽他的話,是一件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特別是蘇晴雪方才也好像是在呼喚他的白王。
“乖……”雲中行剛要稱贊,哪知道白翎兒先是落在了他的手上,但沒有停下,然後突然一躍又向他的臉上撲了過去,竟然是要去啄他。
雲中行叫罵道:“畜生!”然後手掌一轉,就將白翎兒抓在了手心,雲中行這一掌沒用多少力道,僅僅是將白翎兒制住,白翎兒受制,在雲中行手中啾啾的叫個不停,聲音甚是悽厲。
蘇晴雪急道:“你莫傷我的白翎兒!”
雲中行問道:“什麼?你的白翎兒?這白翎兒明明是我兒之物,什麼時候成你的了?還叫什麼白翎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晴雪姐姐,我看到白翎兒方才叫喚的聲音不對勁就來看看,你與蘇大哥這是怎麼了?”蘇晴雪還沒答話,卻從一扇窗戶外傳來了一個還帶著許多稚氣的聲音。
眾人都向那聲音望了過去,只見李文軒隔壁的那個窗戶露出了一個小光頭,那說話的人竟然是個和尚,還是一個約莫十五歲左右的小和尚。
和尚到這酒樓來做什麼?難道是偷酒吃肉不成?眾人這般一想,都是哈哈大笑,那小和尚臉一紅,也不問了,直接輕輕一躍,就跳過了前面的桌子像蘇晴雪這邊跑了過來。
那小和尚與蘇晴雪的中間,剛好就站著雲中行,雲中行心道這小和尚既然方才叫什麼晴雪姐姐還有蘇大哥,自然就是與他們兩人是一夥的,不如一併拿下的好。
這小和尚就是了心了,了心跟隨蘇晴雪離開莆田之後,便一直住在蘇家,因為他年紀小,心思單純,又是十分聽話,特別的懂事,蘇嘯天見到之後也是特別喜歡,這段時間裡,儼然就將了心當成了半個兒子來看待。
盡管蘇嘯天喜歡,但了心卻是十分的樸實,看到蘇家的下人做事,有事沒事的總會去幫把手,蘇晴雪交代他許多次不用去做那些粗活,了心每次都是撓著光頭笑笑了事,所以蘇家的上下都對了心的印象十分的好,不管是大小老幼都喜歡找了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