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也是識貨的人,自然也看出了這漢子是個有本事的人,不過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漢子說就就走,上馬後風一般的奔著黑夜中就沖了過去,留下了十幾個垂頭喪氣的克烈部守衛不說,李文軒這邊也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走的太幹脆了,之前沒有一點的徵兆,而且旁邊還有許多的守衛,李文軒根本沒法追上去,眼看著一條可能的線索就這麼斷了,李文軒也只能一聲嘆息,再圖後算了。
這裡的一番打鬥,自然是驚動了不少的人,隨後少不了要增加守衛,克烈部中其他的崗哨,或是為了抓住這個鬧事的瘋漢,或是為了嚴防此類事情再次發生,許多地方都增加了人手,原本安靜的夜,就這樣忽然有了一點的波動。
李文軒與明珠盡管心有不甘,但今晚上已經再難有什麼作為了,也不想在這附近多留,此時的那些守衛格外警惕,周遭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過來檢視,李文軒與明珠相比過來的時候,足足畫了即差不多半個時辰,才算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不過就在兩人距離帳子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明珠忽然拉住了李文軒,皺著鼻子,用力吸了吸,隨後仔細打量著四周的情形,說道:“小心,吹過來的風裡面有血腥味。”
李文軒之前並不知道明珠的鼻子如此好使,但是現在卻沒工夫去找明珠問個仔細了,因為這風吹來的方向便是自己與王家父子的帳篷所在。
難道是自己那裡出了什麼意外?
無需多言,兩人只是很是默契的一個眼神,便已經明白對方所想,李文軒手指青霜劍在前,明珠提金刀在後,一前一後相互守備,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去。
走到距離帳篷還有一丈多遠的時候,李文軒已經聽到了帳篷中有模糊的呼吸聲,不過帳篷中本該只有王家父子兩人,但是此時按照李文軒聽到的動靜來看,其中最少也應當有四個人,並且多數人的呼吸綿長,只有常年練功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呼吸吐納。
李文軒嚮明珠示意,比了個手勢告訴他前面的人不少,要小心,但是此時李文軒並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也不好貿然出手。並且既然對方在這裡,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是以王家父子的身份,怕是不會與這些好手有什麼恩怨,多半是沖著自己來的。
如果這些人是意圖不軌的話,他們現在既然敢在帳篷裡面等著自己,想來一定是信心十足,有恃無恐,而且說不定周邊還有別的埋伏了,李文軒想了想,也不想與他們兜圈子了,直接在帳外說道:“不知道是哪幾位朋友深夜來訪,是來找王老哥做生意嗎?”
帳中安靜了片刻,隨後就聽到有人說道:“非也非也,我們是來找李少俠,或者說是李將軍來做買賣的。”
話音落,只見一人從帳中大步出來,這人一露面,便叫李文軒和明珠吃驚不小,因為這個漢子他們兩人剛剛見過,還想要跟蹤他,只是沒有機會罷了,原本還在遺憾,卻想不到這人卻是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李文軒略一沉吟,想到這漢子之前在柵欄外面的那些舉動,一開始的驚馬闖入,到最後的打鬥殺人,兩次混亂的受益者都是自己,要是沒有他製造的混亂,現在兩人怕是還在柵欄外面守著。並且最後兩人剛剛從柵欄中離開,這人便立即退走,一個個的時間把握的極其精準,看來這人之前與那些守衛打鬥的時候,肯定是儲存了不少的實力,不然怎麼能如此細密的察覺到李文軒的動態?
事情到了現在這般情況,李文軒也幹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適才多謝兄臺在外相助了,李文軒就此謝過!”
那漢子微微一笑,說道:“謝卻是說不上,我只是聽主人之命行事罷了。”
“你的主人?”李文軒向帳篷中掃了一眼,問道:“那好,就請有話直說吧。”
那漢子又道:“這些事情,我是說不得的,只有我家主人可以對你講。”
“那就請他出來。”
那漢子搖搖頭,說道:“我家主人說了,你要見我他,須得先試試你的本事才好,如果你能勝過我,我自然帶你去見主人,如果你連我都打不過,那你便是無用之人,留在這裡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李文軒笑了,說道:“不是我想見你家主人,是你家主人想要見我才對吧?不過我還沒說想不想見他呢!”
“不,我家主人說了,你是一定會想要見他的!”那漢子說罷,從身邊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小木盒,然後嚮明珠走了過去,又道:“主人說了,只要兩位見到此物,一定會十分想要見他的。”
明珠略感詫異,要伸手接木盒,卻被李文軒搶先拿去了,明珠知李文軒是怕木盒中暗藏機關,這才替自己接過去的,心中覺得暖暖的,輕聲道:“小心。”
“嗯。”李文軒微一點頭,然後將木和呲開了一個小縫,其中沒聽到有什麼機括的響動,看來木盒裡面是不會有詐的,然後完全開啟了木盒,盯著木盒看了幾眼,卻明白對方給自己這個木盒的用意。
明珠走到近前,只向木盒中看了一眼,便上前緊緊的抓住了盒子,顫聲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