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一驚,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帆他絕對不是那種人啊!”
嶽盈說道:“我自然不是懷疑他,而是懷疑他身邊的人,當時你將這件事情只告訴了羅大沖與趙清川,還有就是田國慧與楊帆,而最後大家中毒,顯然是有人從中洩密,偏偏楊帆又被害,你若是將這兩件事情放到一起來想想呢?”
李文軒皺眉道:“你這就是說,是楊帆不小心將訊息透露給了那人,事發之後被殺人滅口?”
嶽盈說道:“我不敢確定,但也應當八九不離十,並且這人一定就是洞庭水幫中的人物!”
李文軒忽然說道:“不好,照你這麼說來,那人就是金人的奸細了,並且他現在也應當還在這水幫之中啊!只怕他日後還要為非作歹,我們要不要趕快將這件事情告訴扈鈺,好叫他早做準備。”
嶽盈說道:“萬萬不可,你也不想想,我們是客,手上沒有證據,這一切只是我們的推測,咱們若是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不但不能尋出那個奸細,只怕反而會有人說咱們是故意來生事的,搞不好還會惹得整個洞庭水幫的人都敵視我們。”
李文軒皺眉道:“既然這樣……要不我將這件事情先告訴田國慧?”
嶽盈說道:“那更是不可,我問你,你敢擔保田國慧就不是那個奸細嗎?”
李文軒只覺得身上一冷,這要是說田國慧就是奸細,他實在是不敢相信,嶽盈看李文軒臉色都有些白了,忙道:“好啦,我也是跟你說笑的,你放心,我自然有妙計,我一定叫那奸細自己露出馬腳來!”
隨後嶽盈貼到李文軒耳朵跟前,小聲說了幾句,李文軒一邊聽,一邊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只是……”
嶽盈說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第二天上午,扈鈺邀李文軒與嶽盈同來早飯,兩人當即欣然答應了,過去一瞧,只見扈鈺、扈南松、田國慧還有沙姑娘都在,李文軒當即與他們見禮,隨後便向田國慧說道:“田兄新婚燕爾,怎麼不帶上新夫人一起出來啊?”
田國慧登時臉就紅了,扈鈺笑而不語,沙姑娘卻是說道:“這田黑子昨天喝多了,新娘子不讓他進門,昨晚就只好在涼亭裡睡了一夜,到現在洞房還沒進去呢!”
李文軒與嶽盈聽罷一怔,強忍著這才沒笑出來,田國慧吱吱唔唔說道:“吃飯……咱們吃飯……”
李文軒心中覺得好笑,沒想到他這麼五大三粗一個漢子,居然會在新婚之夜被關在外頭,若是說給旁人來聽,怕是沒人會相信,李文軒想到這裡,轉頭去看嶽盈,心道嶽盈可是比朱小丟厲害多了,若是這將來……
就在這時嶽盈也抬頭瞧了李文軒一眼,眼神之中頗有意味,李文心頭竟是噗噗跳的厲害,忙轉過頭去,隱約覺得自己將來的日子或許過的十分滋潤,但或許怕是會比田國慧還要糟糕。
吃過飯,李文軒說道:“扈大哥,我想跟你借兩匹快馬。”
扈鈺笑道:“好說,南松,一會你去找兩匹最快的馬來,送與他們兩位!”
扈南松當即說道:“是,爹爹放心!”
李文軒忙道:“扈大哥你太客氣了,我們只是今日一用,過了今天就用不著啦。”
扈鈺說道:“哦?”
李文軒又道:“實不相瞞,楊么手下有一位姓黃的頭領要約我二人到西邊三十裡外的一座灶王廟去見面,所以才用得著了。”
扈鈺卻道:“不可不可,我還你二人是出去遊玩,這要是去見楊么的頭領,須得加倍小心才是,這樣,我再撥給你們一百號精幹的兄弟同行,如何?”
嶽盈笑道:“扈大哥真是太客氣了,我們今天過去見面,並不是要動武,而是去講和。”
沙姑娘說道:“嶽姑娘是說,那姓黃的頭領是要反出楊么的水寨?”
嶽盈笑著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我們今日只是去與他提前商議一下我爹大軍到來後裡應外合之事,是用不著動武的。”
扈鈺說道:“嶽姑娘果然好本事,這前腳剛剛到了洞庭,跟著就有楊么手下的頭領來降,當真是可喜可賀啊,如此看來,嶽元帥大軍到時,也必定是所向披靡,一舉殲滅這夥反賊!”
田國慧忽然說道:“李兄弟,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們說的那位姓黃的頭領,應當就是楊么手下的大將,黃佐吧?”
李文軒說道:“田兄說的不錯,正是黃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