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也是奇怪,不曉得李文軒一見面就糊裡糊塗的問這個做什麼,搖頭說道:“沒有……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李文軒欲言又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追月比李文軒年長不少,加之之前信不過李文軒,曾在暗中觀察過他二人許多時間,知道他們兩人時常打打鬧鬧的,是一對還沒成婚的小情人,當即便猜到了大概,知道這倆人十有八九是拌嘴了,微微一笑,說道:“阿牛兄弟,不妨事,不妨事,這女人嘛,要是沒有脾氣,三天兩頭的不與你鬧一鬧,就不叫女人了,等過些時間她氣消了,自然就會來找你了。”
李文軒臉色尷尬,說道:“可是……”
追月又道:“你就信哥哥我吧,怎麼說我也是過來人,你放心,她只要幾天不見你,到時候就比你還著急呢,到時候纏著你,你想甩都甩不掉的。”
李文軒雖說對這金人沒好感,但自己此時找不到嶽盈,心中一片茫然,便覺得追月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微微點頭,便不再言語了。
追月哈哈一笑,隨後轉頭四下瞧了瞧,見沒什麼異狀,便向李文軒低聲道:“來,我這有大事與你講。”
李文軒本來一直尋思著嶽盈與蘇晴雪的事情,追月突然說起“大事”,李文軒心頭一凜,暗暗恨自己差點忘記了正事,這就跟著追月走到了一處僻靜地方,問道:“追月兄,方才我太過心急,這才失禮了,你切莫見怪,你今次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交代我去做嗎?”
嶽盈擺擺手,顯然對那些小事是絲毫的不在乎,然後說道:“阿牛兄弟,我上次託你為我盯著司徒朗,你可有瞧出什麼異樣沒有?”
李文軒略微回憶了一下,說道:“司徒朗這些日子裡頭,除了吃飯睡覺,整日都是在與今次參加武林義軍的武林中人打交道,本來因為他年紀較輕,輩分也不甚高,這義軍中許多人對他當著義軍的統領十分不滿,但是幾日交往下來,大家見他處事妥當,言語又十分親熱,並且也任勞任怨的,此時大家應當都是十分擁戴他了。”
追月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意思笑意,李文軒瞧在眼裡,心頭十分不解:“這司徒朗將義軍統領的妥當,按說這追月應當是發愁才是,怎麼會反而高興呢?”
追月想了一會,又問道:“那你就沒有見過他與義軍之外的旁人接觸嗎?”
一說起:“旁人”李文軒登時便想起了那晚與嶽盈潛入品劍山莊,聽到司徒朗與阿貴之間的談話,那事情自然是十分要緊的,李文軒做沉思狀態,心中躊躇這話要不要對追月說,若是不說,自然是無礙,可若是說了,確實有可能讓追月更加相信自己幾分,終於,李文軒眉頭一皺,說道:“對了,虧得追月大哥相問,有一事我差點忘卻了,這事情十分緊要!”
追月見李文軒神色突然凝重,他也多了幾分緊張,問道:“到底什麼事情?”
李文軒左右看了一眼,顯然是十分小心,這才小聲說道:“就在追月大哥那晚吩咐我要主意司徒朗的行蹤之後,我覺得追月大哥說的事情一定重要,於是我第二天趁夜潛入了品劍山莊。”
追月突然瞪大了眼睛,驚道:“什麼?”跟著哈哈一笑,說道:“好小子,果然有膽量,說做就做,那地方你都敢去,看來我沒挑錯人。”
李文軒跟著微微一笑,說道:“那晚我摸到了司徒朗的住處,聽到了他與一個叫做阿貴的人談話,說是……”
追月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問道:“他們講的是什麼事情?”
李文軒頓了頓,說道:“追月大哥,這事情可是驚動天地的大事,日後你當真能護著我嗎?”
追月濃眉一橫,說道:“那是自然,我追月說話從來說一不二!”
李文軒說道:“好!那我也就沒什麼顧慮了,那晚我聽到他們二人交談,言語之意,竟然是……”李文軒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他們竟然是要把這三千多人的武林義軍,全數殺死在一個叫做紅月谷的地方!”
追月臉色一沉,冷冷的看著李文軒,李文軒心中也拿不準追月會做何反應,也是怔怔的看著追月。
突然,追月在李文軒肩頭用力一拍,笑道:“好,果然是好兄弟,有事不瞞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