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連連點頭,站起來喝了一口酒,四下望去,果然覺得心懷舒暢,大有傲然出世之感,說道:“楊將軍說的好,這樣喝酒,最是痛快,說起來倒是比用那些大魚大肉下酒要妙的多了!”
此地沒有酒杯酒碗,更無桌椅,只有兩人腳下的一方草地,兩人席地而坐,李文軒開啟又飲了一口:“咦”
楊再興說道:“怎麼了?可是我帶來的酒不夠香?”
李文軒又品了品口中的味道,說道:“不是不是,楊將軍的這酒味道香的很,尋常的酒店怕是難有賣的,只是……只是我好像在什麼地方喝到過這樣的味道,可究竟是在哪裡,我記不大清楚了。”
楊再興笑道:“反正是好酒,你只管喝就是了,我也不要你酒錢,是不是。”
李文軒也跟著笑道:“楊將軍這可是取笑我啦,其實不瞞你說是,這次紅月山的事情,我為了能博得金人的新人,可是跟他們要了不少的金銀呢!”
兩人坐上山崖上一邊喝一邊聊,轉眼間袋中酒已經喝下去了大半,楊再興忽然擺手說道:“你總是將軍前將軍後的喊我,太生分了,你要是不嫌我沾你這個武林高手的光,不如就喊我一聲楊大哥如何?”
李文軒也早就覺得一口一個將軍喊著,確實別扭的很,當即一口答應:“好,楊大哥!我再敬你一杯!”
兩人又喝了一口,楊再興說道:“老弟,你這次可是幹了一樁大事,可謂是一戰成名,只怕不消多少時日整個江湖上都要稱頌你如何神勇,如何以一人力敵燕雲十八騎了,你小子轉眼就要名滿天下啦。”
李文軒臉上微囧,說道:“這是哪裡的話,我這人不行的,我有一朋友,她聰明勝我百倍,這次的事情,許多也是靠著她幫我出謀劃策,不然憑我一人之力,又怎麼能與那些金人周旋這麼多日子?並且最後若不是楊大哥你提兵來救,就算是再有十個李文軒,今日也無濟於事啊。”
楊再興面路微笑,似乎對李文軒的話十分滿意,又道:“此事之後,盡管昔日殺害司徒老莊祝的真兇還沒查出來,但相信從此之後也不會有人再來懷疑你了,那你進後有何打算呢?”
李文軒沉吟了一會,說道:“說起打算,本來我想找出真兇,雖說隱約感覺真兇與那些金人又說不清的幹系,但這都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並且當時品劍大會,他們也沒有下手的機會,這件事我想了好久,依舊是毫無頭緒,所以,我想不如先到襄陽走一趟,尋找我方才說的那位十分聰明的朋友。”
楊再興眼神一亮,問道:“尋找朋友?你那朋友一定是個對你十分要緊的人了?”
李文軒臉上微微一紅,說道:“那是……那是自然,不過……不過楊將軍,不對,楊大哥是不是認識她啊?”
楊再興一臉詫異,說道:“我連你說的那位朋友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認識她?”
李文軒說道:“我那朋友姓岳,單名一個盈字,是一位姑娘,古靈精怪的,脾氣也不好,還喜歡穿著男裝,容易動手大人,與大名鼎鼎的嶽元帥同姓,並且她說她與嶽元帥的老家好像是一個村子的,楊大哥你這次來,是她託你來的吧?”
楊再興搖頭說道:“不認識,不認識,我整日都在軍營裡頭打滾,哪有機會認識這什麼喜歡打人的小姑娘呢,我這次來只是得到的嶽元帥的將令,所以就來了啊。”
李文軒喃喃道:“那就其奇怪了,我那朋友前些日子與我生氣鬧別扭走了,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字條,說是給我找幫手去了,我還以為楊大哥是我那朋友請來的,原來不是,這可就奇怪了……”
楊再興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也說不好,你瞧這裡多麼兇險,說不定你那朋友害怕,先行走了也說不定呢。”
李文軒說道:“不會,決計不會,我那朋友雖說是個女子,但我們的交情可是過命的呢!”
楊再興笑道:“小老弟啊,一個姑娘家跟你有過命的交情,那可就不是朋友了。”
李文軒不解,問道:“怎不不是朋友?”
楊再興哈哈大笑,說道:“怪不得有人說你……”楊再興說到一半,突然頓住,改口到:“一個姑娘要不是看中了你,想跟你好,誰去與你來這般過命的交情啊。”
李文軒臉上一紅,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這個是的,我們其實……其實也是……差不多就像楊大哥說的那樣。”